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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杀人的感觉

  “你又回来了。”

  处于闭店期间的酒店显得十分的单调,少了吵闹声,少了满身酒气的大汉,不免会感觉有些空虚。

  在回到酒店后,杨真没有理蒙迪斯的抱怨并用手猛地一拍柜台说道:“船起航了。”

  “怎么,你被抛弃了?”蒙迪斯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他也不想过多在意这件事情,反正最后库珥修怪罪下来的不是他。

  “没有,我只是说船起航了,我现在随时就可以到船上去,不过可能一个星期我是没办法回来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里替我好好管理这家店,另外厨房你最好找人把里面重新整理一下并买好所有的用具,对了……菜单我还需要问一问生,反正你把一些不容易坏的食材全部买过来吧!基本上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不不……那个……晨凛到目前为止出来过没有?”

  “没有出来过,怎么?”蒙迪斯很果断地回答道。

  “你注意一下吧,半精灵虽然不需要吃东西,但还是要喝水的……对了……”杨真用手指按了按额头后继续说道:“我妹应该还没回来吧……等她回来的时候记得多给她准备些好吃的,就不要再给她派任务了,先把任务堆着。”

  “你居然想到对她好了!”蒙迪斯冷笑一声,“不可思议啊,你这家伙,让我想想——你这恐怕是第一次吧!是不是生的缘故就让你对人的态度都转变了?”

  “说实话,这和生还真有那么点关系,不过也不大——记得我说的话,不要让我失望哦!”

  杨真用手指指了指蒙迪斯的脑袋后便走出了门外,而当杨真走后蒙迪斯则迅速往柜台里塞了什么东西。

  当杨真再次回到船上时,船已经离岸很远了,周围空得只剩下了蔚蓝的大海和不时会越过船舷的海鸥。

  到了真正的大海上后,应该也是船最危险的时候,因为在这时极其可能会碰上海盗或者其它势力的敌舰,但整艘船上除了船尾的查船长以外就没有任何人了。

  这次移动的误差有点大,杨真这一次落在了一台大炮上,还好这台炮用了很久没那么滑,不然杨真早就脚底打滑落入海中了。

  “站在炮上干什么,快过来小子!”查船长向杨真摆了摆自己的一根长长的触须。

  在清醒过来后,杨真立即跳上了甲板,而当他张望四周时却发现甲板上空无一人,于是他向查船长问道:“你的那些船员呢?”

  “我和你说过的,你最好还是去船员室看看,船长室他们是不敢进去的,”查船长淡淡地说道。

  “哦,没事,”听到这句话时,杨真双手叉腰并十分悠闲地向船尾走去,“不过,你的船员可能要瘫痪几个了。”

  “等他们瘫痪,反正我这里不缺吃白饭的,”查船长用一根触须挠了挠自己那光滑柔软的脑袋后继续说道:“如果地图是真的话,到达目的地至少需要3天,你那小姑娘受得了吗?”

  “她的实力绝对不在我之下,当然和发挥出真实实力的我还是有差距的,不过……”杨真一屁股坐在查船长旁边后有些颓废地说道:“看她家里的那些装饰,我感觉她应该能够受得了吧……你觉得忧郁症患者受得了么……”

  “你说她是忧郁症患者?那我还真看不出来,那小姑娘性子那么烈,不过要是忧郁症患者的话,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可能会让她产生自杀的念头,你……”

  “不不不!”杨真连忙打断了查船长的话,“那我只是看她家里的装饰引出的判断而已,不一定真是忧郁症患者。”

  “那你这种话最好不要说。”

  “为什么?”

  “因为……”查船长扭过头去一脸严肃地看着杨真说道:“航海的最大的忌讳之一就是带上一名忧郁症患者,这种人只需一名便可影响所有船员的士气,无论种族,无论性别,到最后都会走上自尽的道路,我已经……我已经尝过太过苦头了……”

  话音落,查船长缓缓将头扭了回去,脖子上不断发出粘液相互碾压的声音。

  “勾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了吗,我是不会为这些事情说抱歉的哟!”杨真冷笑道。

  “哈,你这句话反而让我开心不少!”查船长突然放声大笑道,但他却突然停止了大笑并用一种很低沉的声音对杨真问道:“你还想要装这个无所谓的样子装到什么时候?在我这里,你不需要装。”

  杨真没有回答,他只是渐渐躺下了身子静静地望着蓝天。这一刻,船上再次安静了下来,静得只听得见海风划过耳朵的呼啸声,静得只听得见海浪拍打在船上的声音,静得只能听见内心的心跳。

  最终,杨真还是打破了这种宁静。

  “如果你知道最后杀死你的是一把刀,你会怎么做?”

  “我会找到这把刀的主人,然后杀死他,”查船长扭过头去看着杨真问道:“那,你呢?”

  “我会找到这把刀的主人,然后……指引他杀死我。”

  这时,查船长却又再次笑了起来并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啊!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一句忠告——有事情就要尽早解决,不然你会得焦虑症,或者你会后悔一辈子。”

  “后悔不至于……”

  “不好好珍惜,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到时记得在你的酒店里借酒消愁!”说到这里,查船长又开始笑了起来。

  但杨真却没有听进去,他认为这一句话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我还是见见她吧,”杨真将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额头上并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装下去的咯!”

  说完,眨眼间杨真再次消失了,而查船长却在这时留下了一句话:“你现在所不珍惜的,也就是你今后会后悔一辈子的……”

  杨真借助瞬间移动来到了生的房间,而此时生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海洋,好像丝毫不在意有人来到了她房间的样子。杨真则没有想要打搅她的意思,他轻轻蹲下来静静地,目不转睛注视着生的脸庞,看起来杨真好像很享受这一刻,静静的,悄悄的,一切都好像慢了下来,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二人没有说话,就这样,生静静地看着风平浪静的海洋,而杨真则静静地注视着生的脸庞,不知不觉间,杨真蹲着睡着了。

  生在这时,只是斜眼看了杨真一眼后便再次望向窗外的海洋,静静的……静静的……

  ……

  当杨真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生依旧凝望着大海,而此时的大海已被即将融入海洋之中的红日染成了火红色,看起来就像大海正在燃烧一样。

  见此,杨真终于忍不住地问:“生,你在看什么呢?”

  生没有回答,或者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依旧面无表情的凝望着火红的海洋,就这样,静静的望着。

  见生根本不搭理自己后,杨真还是识趣地站起身准备开门离开,但就当他的手放在把手上时,生却开口了。

  “你杀过人吗?”

  这说出句话的声音和这句话的内容一样的冷,刺骨的冷,与此同时,生依旧望着那片海洋。

  “杀过,只杀过敌人,”杨真转过身很果断地回复道。

  “杀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在这里面,所感觉到的就像是程序说出的一句话一样,但说出这句话的声音更加得冷。

  “对于现在的我没什么感觉……倒不过有一些杀掉心腹大患的喜悦……”

  这次生没有回话,她只是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墙壁上,渐渐闭上了眼睛,杨真则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而当门重新关上时,生的左手却流下了一道鲜艳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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