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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高手在现世 绣虎 14720 2022-05-05 00:25

  第二卷第九章

  王老头子接过,轻轻打开,先看卷末,上边印有“天人地道”四个大字,正是武当掌门印信。大字旁边印着“道冲玄虚”四个小字,却是当今武当掌门人冲虚道长的印记。王老头子再无怀疑,朗声读道:“今赐三代弟子李风行巡查使令牌,接掌巡查职司,品评武当弟子品行。凡我武当弟子,悉听调遣,不得有违。”这手拿令牌之人便是三代弟子李风行。

  王剑文大奇,说道:“刚刚送走个朱巡查使,现在又来一个,怎么武当山上这么多巡查使,没来由消遣人。”

  李风行道:“那人是假的,我们武当虽然人多,倒也不愿随便来消遣王兄。不过王兄如若被人冒以武当之名消遣了,只能怪你认人不清,怪不得我武当了。”王剑文被他讥讽,大怒,挥拳欲打,王老头子赶紧拦住,说道:“那人也手持令牌,而且令牌老夫倒也认得,乃是玄铁打造,却是正品,这倒怪不得我们。”

  王逸逸俏脸薄怒,双眉皱拢,摇头道:“我不相信,朱大哥英雄了得,人品道德更是一流。你拿块烂铁,烂布就来诬赖朱大哥,真不要脸。”

  李风行也不生气,只道:“悉听尊便,你不是武当弟子,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但是你爹爹却是武当俗家弟子,我虽敬他是师兄,但是他也要听我差遣。”

  出鞘第八章

  王逸逸见他狂妄,更是火大。说道:“好,你说你是真的。倒和我比划比划,要想诬赖朱大哥,放倒我再说。”

  李风行不去理她挑衅,只道:“好男不跟女斗,再说,和我动手。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不配。”

  王逸逸狂怒,她自小在岳阳城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种气来,拔拳攻向李风行。王逸逸这招本是虚招,只待他闪避,就去抓他手臂。哪知李风行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王逸逸一拳打实,击在李风行脸颊上。众人大惊,想这人既为武当巡查。怎能这么一拳也避不了?王逸逸一招得手,倒是惊讶了一下,旋即连连出拳,李风行仍不闪避,身体随着王逸逸拳劲左右摇晃,倒好像是个人偶被牵线摆动。王逸逸打了数十拳后,发现他身上既无反震之力,也不似练了那金钟罩。铁布衫地武功,打在身上一如常人挨揍,只是他颇为清瘦,王逸逸打的多了,只觉被他身上骨头撞得疼痛。又见他毫无反应,觉得无趣。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不还手?”李风行面无表情,说道:“掌门师祖说过好男不和女斗,师祖所言,怎会错了。再者,我说了,你不配我出手。”王逸逸气得喘气连连,只觉天下狂妄迂腐之人当数此人第一了,再也没有兴趣和他争斗。

  王家兄弟知妹妹虽是女子,但拳拳有力。这人竟然连挨数十下毫无反应。王剑文伸手去摸李风行身上。说道:“难道装了铁板?”

  李风行见王剑文大手伸到,退了一步。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这男男也是授受不亲。”

  王剑文怒极,叫道:“放你母亲的狗屁,老子又不是兔子,跟你亲个屁。”说完像王逸逸一样,在李风行身上连揍数十拳,李风行仍然毫无反应,王剑文看了看自己拳头,又看了看李风行,呆了半晌,才道:“没装铁板。”王剑武也走上前来,问道:“我可以试试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李风行见他言语有礼,点头道:“虽然你们不配我出手,你们对我出手倒是你们自由。尽管来吧。”王剑武使尽全身力气,攻了数拳,效果却和王剑文王逸逸二人一样,毫无效果。三人俱是看了看李风行又看了看自己拳头,只觉世事之奇,更无逾此者。

  王老头子为人本是方正严谨,但见李风行言行怪异,引得他好奇心起,对着李风行也是一拳打出。哪知这次李风行却出拳架开,王老头子只觉自己这一拳却好像打在水中,虽有触物,却无力可施。李风行退了开来,抱拳道:“你是师兄,我若不挡,便是对你不敬,不过你我功力相差太远,没好打,师兄无须再试。”语气平淡,好像只是说这道理本就是如此。

  王老头子立时知道此人并非狂妄,只是不懂虚礼客套,而武功之高,恐怕尤在朱英雄之上。王家兄妹也并非一味胡搅蛮缠愚昧之辈,也隐约明白。王老头子躬身在前领路,说道:“巡查使请,先进屋喝杯水酒,再细细详谈。”

  李风行见他已承认自己身份,拱手还礼,说道:“师祖曾言,喝酒误事,这酒是不能喝得,我倒是口渴得紧,还是先来杯茶吧。”跟了进去,王家兄妹吩咐下人牵了马匹,带着满肚子疑问,也走了进去。

  朱英雄快马加鞭,胯下是大宛名驹,怀中又有数千两银子,只觉这七月夏日,也是春风得意。要是依他以前性子,现在如此风光,必然先去把阿龙打个半死,再招兵买马成立个神龙教,把那神龙帮收做堂口,才算出了口恶气。但他这些日子尽是和王家众人混在一起,现在又怎会把阿龙这十岁小孩放在心上,更不用说去趁机报复。

  玉花骢一路疾行,并不稍停,到了黄昏时分,便已到了武昌。朱英雄怀中有钱,格外豪阔,独自雇了大船载了一人一马过江,江风微腥,迎面扑来,此情此景让朱英雄想起昔日与众顽童在江边看富家子弟坐船游江,当时只觉若能如此,便是人生无憾。现在自己一人一马潇洒过江,已远胜那些富家子弟,但身边除了这马,却无一人和自己分享,突觉孤单。举目望去,夕阳在天边已只剩一小半,远山绵绵,江城之上满是炊烟云雾,看那长江浩瀚东流,寂静无声,倒也没了不起。要论宽阔气势和湘江倒也差不多。而那湘江之中橘子洲头风光细腻与长江两岸龟山凝重,蛇山灵动是各有千秋。

  长江以南虽也属武昌地界。但长江以北才是武昌城中繁华之地,朱英雄倒也没有一味追求奢华,只是随便找了家像样的店这就住下了。他见小二牵马去后院吃料,想起马鞍名贵,赶上前去,取了马鞍回来,放入房中锁了。这才下来点菜吃饭。至于那马地身价远远高于这马鞍就不为他所知了。在他眼里,马儿再好,也是畜生,和那大黄牛水牛没啥区别。

  朱英雄下楼坐下,小二忙过来斟茶倒水。朱英雄问道:“你这有好菜啊?”小二问道:“不知客官要点?”朱英雄大奇,一般要点菜,那小二便会把店里的招牌菜报出让客人选择,这小二倒是奇怪。难道客人要点你这都有?说道:“你不说有啥菜,小爷我怎么知道要吃?难道我要吃龙筋你也给我清炒加点葱花?

  那小二深吸一口气,凝神半饷才道:“冷盘有:年年有余,樱桃才鱼、五香鲫鱼、鱼茸蛋卷、琼脂青鱼、发菜鱼糕、酸甜鱼丝、挂霜鱼球、椒盐鱼条;热炒:酥炸鱼排、花仁鱼饼、翻馓鳜鱼、姜辣墨鱼;大菜:花篮鱼片海参,干贝绣武昌鱼、鱼茸汽酿银耳、糖醋飞燕全鱼、兰草宫扇鱼卷、东湖荔枝鳜鱼、口蘑百花鱼肚、红烧凤翅甲裙;甜汤:什锦冰糖鱼脆;咸汤:奶汤琵琶鱼;下饭菜:香醇糟鱼、红椒鱿鱼、多味鱼丁、瓜酱鱼丝;点心:鳄鱼香酥、鲤鱼豆包、金鱼蒸饺、银鱼豆皮;果品:秭归脐橙、随州蜜枣、巴河鲜藕、孝感红菱;茶水只有蒲圻花茶,洞庭毛尖。不要钱的茶水就是刚才已经给你倒地。”一口气说完。只在说完茶水之后才停了一下。朱英雄听的目瞪口呆,看着这小二,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打赏了小二三两银子,说道:“佩服!”

  这小二原先之所以先问朱英雄要点,便是懒得报这么长地菜单,现在却得了十两银子,心想还是勤快得好,报菜名报得好就给赏钱,这倒是头回,要是伺候的他舒服了。赏钱不是更多?脸上堆笑。说道:“多谢客官,不知客官可有中意地菜事?”

  朱英雄细细回想。他哪记得这么多,说道:“你这菜好像全是鱼啊,难道你们东家是打鱼的?”小二陪笑道:“客官想必是外地人了,这武昌城中大小客栈饭馆酒肆,多地是鱼菜,客官你要是不知如何选择,就有小的帮你选几个好的,保你满意。”朱英雄原本就没注意,点头答应,小二自去厨房报菜。

  原来这湖北号称“千湖之省”,长江和汉水贯通全境,洞庭湖、洪湖与梁子湖镶嵌东南,渠港交织,水网密布。鄂菜自然就是“水产为本,鱼鲜为主”地特色,以团头鲂、鮰、鳜、鳡、鲫、青鱼、鳝、乌鳢、春鱼、甲鱼等名贵淡水鱼作为烹饪原料,拥有数百种风味鱼菜,几十种风味鱼席,鱼汆技术冠绝天下,是华夏食苑中一朵瑰丽的奇葩。这小二所报的菜单传到后世便是武汉大中华酒楼名厨黄昌祥所推崇的楚乡全鱼大宴。

  鱼类等水鲜原料地质地大都柔软细腻,含水量大,对火候的把握要求高,多不适用炖、煨等时间长的方法。这鱼菜用的时间便短了,不一小会,小二端来了五个大菜,便是干贝绣武昌鱼,口蘑百花鱼肚,兰草宫扇鱼卷,还有小二为讨好朱英雄从旁地酒楼调来的应城扒肉,武昌酸白菜。

  朱英雄见菜式精美,小二又用心,又赏了那小二二两银子,这小二欢天喜地得去了,只觉碰到了贵人,人生的转折从此开始。

  朱英雄用过饭后,回了房间,他虽是打渔出身,却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菜,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叼着牙签,哼着小曲。这时方才想起王老头子送给自己地布包,从怀中掏出打开,却见里边是十张银票,每张一千两。一共是一万两。朱英雄不住咋舌,这老头子倒是舍得,我这假武当弟子就这么吃香,那些真武当弟子还不个个身家百万?改天我也上那武当山上去当道士。事实当然不是朱英雄所想的那样,他也不敢当真去武当山上,但心中得意,张口就唱:“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正是《窦娥冤》中第三折窦娥上法场时地唱词,戏院中那旦角唱到此句,声音渐扬,迂回还转,场下总是掌声雷动,朱英雄虽然不甚明白好处,但也会大力鼓掌。现在心中得意便这么唱了,至于戏曲中的悲凉无奈之意他却体会不到,也不去理这曲和自己心境完全不符。

  出鞘第九章

  朱英雄唱的几句,自觉自己听了也难受,便不欲再唱,此时隔壁一个破锣似的声音骂道:“先前你他地就哼的像那叫春的猫儿,现在越唱越有劲了,老爷我还没死。不用你龟儿子来哭丧。”

  朱英雄近日受人吹捧,不知不觉之间总以为自己是个武林高手。武林高手又怎能受此羞辱,朱英雄气冲冲地拔出长剑,在墙上一阵乱砍,那墙是木头所制,年月已久。怎经得起大力劈砍,他一脚踢出那墙便被他踢出了个大洞。朱英雄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见一三十年纪地汉子站在床前,满脸大胡子,额头上长满疙瘩,虽是一身锦衣,却并不合身,穿在身上东搭一块,西挂一角,他正一脸呆像。似乎没想到自己一骂之下。这隔壁唱歌的老兄就是如此大地火气。

  这阵动静早已惊动了掌柜和小二,掌柜地是一面目和善地老头。见二人面色不善,忙道:“二位有话好说,二位的酒饭房钱就算小老头地,给小老儿一个薄面,二位消消气。”

  小二凑到朱英雄耳边说:“这是城中有名地泼皮张驴儿(正是用地关汉卿《窦娥冤》中,那要老爹娶老婆子,自己娶新寡妇地泼皮张驴儿名字,倒也算个名人,这就用上了罢。),好生凶狠,客官你就忍忍,不要与这地头蛇争斗。”

  朱英雄听得是个泼皮反倒不去惧怕了,大凡泼皮之间打架,一方被放倒不过是被羞辱一番也就完了,不像江湖中人,要打得个你死我活。朱英雄最不怕地便是惹是生非,更何况自己手拿长剑。摆手道:“这天下间,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这房屋破损费用便记在我帐上,须得好好教训于他。”

  掌柜和小二见朱英雄愿意出银子,便不再多事,退了下去。张驴儿却正是欺软怕硬之辈,见他手中拿了长剑,自己却是赤手空拳,只怕要吃亏,说道:“你是东西,敢要教训我,有种约个时间,咱们好好斗斗,今天老爷没空。”说得漂亮,却是怯意已露。

  朱英雄如何不知,骂道:“约你妈个头,你要跑了,老子上哪里找你去,说不得你转头还想找人来干掉我。”张驴儿正有此意,见他说穿,拔拳就打。朱英雄在长沙市井间身经百战,与大流氓,小无赖也不知打过多少场架,经验无比丰富。当下丢开长剑,说道:“我要用了兵器,想你也不服,今日小爷就让你见识见识叫真功夫。”话说得漂亮,其实只是担心自己把握不住力道,一剑把张驴儿小命送了,惹上人命官司麻烦就大了。

  张驴儿见他把剑丢了,心中胆气立足,扑将过去,便去扭朱英雄手臂。朱英雄一侧身,右足一勾,张驴儿站立不住,立时倒了。朱英雄道:“呸,如此脓包。”张驴儿道:“敢骂你大爷?”跃起身来,去抱他左腿。朱英雄伸手抓他后心,张驴儿一闪,朱英雄便抓了一个空。张驴儿突然左手出拳,击中朱英雄下颚,砰的一声,正好打中。

  朱英雄一怔,眼中露出怒色。张驴儿笑道:“呸,如此脓包!”朱英雄也道:“敢骂你大爷?”左手虚幌,张驴儿斜身避让,朱英雄手肘骤出,正撞在他的腰里。张驴儿大叫一声,痛得蹲了下来。朱英雄双手从他背后腋下穿上,十指互握,扣住了他后颈,将他身上越压越低。张驴儿左足反踢。那男孩双手猛推。将张驴儿身子送出,拍的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张驴儿大怒,翻滚过去,用力抱住了朱英雄地双腿,使劲拖拉,朱英雄站立不住。倒了下来,正好压在张驴儿身上。朱英雄身材比张驴儿高大。立即以手肘逼住张驴儿后颈。张驴儿呼吸不畅,拼命伸足力撑,翻了几下,终于翻到了上面,反压在朱英雄身上。只是他身材不如朱英雄高大,压不住对方,又给朱英雄翻了上来压住。

  张驴儿极是溜滑。放开朱英雄双腿,钻到他身后,大力一脚踢中他屁股。朱英雄反手抓住他右腿使劲一扯,张驴儿仰面便倒。朱英雄扑上去叉住他头颈,喝道:“臭贼,见识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张驴儿左足勾转,在朱英雄腰间擦了几下,朱英雄怕痒。手劲便松。张驴儿乘机跃起,抱住他头颈。朱英雄见过王家兄弟教擒拿手,当时没有细看,依稀记得点手法,抓住了张驴儿后领,把他重重往地下一摔。张驴儿一阵晕眩。动弹不得。朱英雄哈哈大笑,说道:“小贼,毕竟不是小爷对手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张驴儿猛地跃起,一个头锤,正中对方小腹。朱英雄哼了一声,倒退几步。张驴儿冲将上去,朱英雄身子微斜,横脚钩扫。张驴儿摔将下来,很命抱住了他大腿。两人同时跌倒。一时朱英雄翻在上面,一时翻在上面。翻了十七八个滚。终于两人互相扭住,呼呼喘气。突然之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知道对方得流氓本色,大有心心相惜之感。

  过了半刻,朱英雄先站起来,拿起长剑,张驴儿怕他偷袭,敢忙拿起旁边脸盆。朱英雄不屑一顾道:“哼,就你也配小爷我长剑出手!”张驴儿不以为意,丢了脸盆,哈哈大笑道:“你少来,我看你这把剑十之八九不是捡的,便是偷地。反正不是买的,更不是抢的。”

  朱英雄被他说中,也不反驳,道:“你怎么知道?”张驴儿见他默认,得意道:“我看你和我差不多,根本没学过武功,你买剑干嘛?别人手拿长剑,必是会武之人,你能抢的到?只是不知你胆量如何,胆子大了,偷地也是可能的。不过最可能地还是捡的。”朱英雄“去”的一声,道:“胡说八道,自作聪明。懒的和你计较。”

  张驴儿见他衣饰华贵,又同具流氓气质,心中起了结纳之意,说道:“你这么说就这么说罢,看兄弟好像是外地人吧。”

  朱英雄“唔”了一声,说道:“刚到不久,吃饱喝足没事做,正好教训了你一顿,现在有点累了,要去睡了。”

  张驴儿道:“这你可就错了,这武昌虽然比不上苏杭一带繁华,但现在正是多姿多彩的晚间生活刚开始的时候,你这就睡了,未免可惜。”

  朱英雄听闻,提起神来,说道:“嘿嘿,看来你倒挺熟,说来听听。”

  张驴儿心想这人定是大户人家的不肖子弟,偷溜出来瞎混,正是我辈中人,说道:“这武昌城中有四间大院子,丽春院(《鹿鼎记》中韦小宝便是出生在扬州丽春院,后来结识了茅十八,偕同进京,从此改变了命运,终于成为一代奇人。这么想来,这流氓泼皮想要出人头地,投身青楼,借此为梯,倒也不错。)地姑娘多来自江浙一带,体态娇柔,水灵灵的,说话声音娇柔动听。万花楼的姑娘则以北方姑娘为主,身材修长高挑,皮肤白皙,性子爽直,别有风味。则每年都从湖南四川等地新进姑娘,川女火辣,湘女多情,二者水火交融。剩下地这家阿房宫设有十二房,其中姑娘各地都有,老板陈圆圆(唉,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说地正是陈圆圆的风流往事,不过韦小宝曾言,那吴三桂要是真对大明忠心,便有十八个陈圆圆,吴三桂也不会投降清廷。这市井流氓地见地有时候却是高过许多自命才高八斗的读书人了。现在本人把她抬身为ji院老板,乃是借她人气,也有希望她把自己惑男心得发扬光大得意思,这总是男人之福,男同胞请鼓掌!)乃是多年前南京秦淮河上地花魁,房事技巧高超。被她调教地女子最会逢迎,让你过足做男人的瘾。特别是她那十二房,内设各种奇yin技巧的物事,房房不同,当真让人流连忘返,欲死欲生。四大院子以阿房宫生意最好,其他三家院子因为各有特色。倒总有喜欢的老顾客捧场,生意也不错。”

  张驴儿虽然现在是个泼皮无赖。早年却也读过不少书,不像朱英雄除了自己名字,大字不识几个。这番议论心得直把朱英雄听得心服口服,想这武昌倒也有几个人才,把张驴儿同客栈小二在心目中同列为奇人。朱英雄今日上午已窥得春色,对这男女之道,好奇心大起。听张驴儿说的玄乎,自己虽然不是很懂,却也跃跃欲试。但又不好意思就叫张驴儿带自己去,又问道:“其他呢?还有新鲜玩意?”

  张驴儿道:“这新鲜玩意不少,但那都是走江湖地白天到处摆摊卖艺,这晚上看不到,都是小孩子看的玩意,没啥意思。这个时候正是赌场人最多地时候。最是热闹。我大哥罩的那家场子便在隔壁,是家大场子,规矩地很,一翻两瞪眼,随便押,不限注。现吃现赌,累了可以在一边休息,茶水免费,要姑娘们侍候,到旁边叫了就是。”

  朱英雄听得怦然心动,张驴儿所说两事,正是他没有接触过的,反正他也不是武当弟子,结交歹人,吃喝嫖赌。误入歧途也无所谓。说道:“如此倒要去见识见识了。看兄弟也是此道中人,不如一块去了?”

  张驴儿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兄台初到武昌,正好让我一尽地主之宜。”

  两人一路走去,说说笑笑,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二人互相通了姓名,更加亲热了几分。照张驴儿的意思是先去那阿房宫,今晚哪里有精彩节目,得早去占个位子。朱英雄却道应该先去赌场拜会张驴儿的大哥,反正旁边也有院子,不用着急。张驴儿直夸他懂规矩,在前领路,远远地看到一处灯火通亮,正是那,门口站着数个姑娘和龟奴在拉客。隔壁是家四方赌场,想是吃四方的意思,张驴儿指了给朱英雄看,那就是他老大罩的场子。

  朱英雄掀起门帘,只见里边并不像普通地赌场那么乌烟瘴气,而是光亮堂堂,四周墙上点着无烟松脂蜡烛,大堂之内散着数张桌子,每张桌前都围着一二十人,只闻吆三喝四之声不绝于耳,一时有人哈哈大笑,也有人大声号哭,很是热闹。

  朱英雄一副富家子弟地模样,正是赌场所喜爱的豪客。赌场中马上便有一人迎了上来,见了张驴儿和他站在一起,说道:“驴子,你又带了客人来了,算你一笔。”张驴儿道:“这位小兄弟刚来武昌,我带他来瞧瞧,钱二,你可规矩点,照应照应他。”朱英雄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常带些实心凯子,肥羊之类地来吧,分帐不少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朱英雄以前虽然不赌,但那只是他没银子实践而已,并不代表他也不会。至于赌场中宰那新手的套路,他倒是明白的。

  张驴儿一怔,哈哈一笑,道:“朱兄弟是明白人,不过你放心,我刚才已经让他规矩点了,你倒可以放心玩玩。”

  这时走来一个中年男子,四十来岁,身高不到五尺,脸上长了颗黑痣,痣上长有黑毛,对钱二说道:“钱二,带四爷去找个姑娘。”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另一富商模样的人,钱二应声去了。

  张驴儿恭恭敬敬道了声:“老大。”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对朱英雄笑道:“小兄弟初来,好好玩玩。有不懂的尽管问驴子。”

  朱英雄见他面貌猥琐,谈吐倒还不错,见张驴儿也不是满口粗言之辈,心中大奇,莫非这武昌城中地流氓泼皮都是读秀才的,说道:“好说,好说,小弟初来贵境,却也知道要在这里混,就得先来拜会许哥。所以就求张大哥带小弟前来拜见了,不请自来,还请恕罪。”

  这许哥名叫许文强,人称“混江龙”,是武昌城中稍有势力的一个混混头子,只是张驴儿在朱英雄面前吹牛。倒把他吹的好像是武昌黑道中第一号人物。朱英雄马屁拍地正合许文强心意,他拍了拍朱英雄肩膀:“我们干这一行的,最希望客人不请自来了,要是每个客人都要亲自去请,那我们迟早要关门,老弟你放心,有我们照应你。这武昌城内没人动地了你。”

  张驴儿陪笑道:“是啊,有许哥这句话。武昌城中你就可以横着走。”朱英雄哈哈大笑:“看来这江边无数螃蟹也全是许哥照应着了。”

  许文强面色微变,不知朱英雄是何用意,张驴儿却知许文强最攻心机,朱英雄怕是已经得罪了他,忙拉了拉朱英雄,叫了声:“朱兄弟!”

  朱英雄又道:“许哥号称混江龙,这龙王手下。自然多的是虾兵蟹将。自然这江边螃蟹也全是许哥的了,所以日后要有人在城中卖螃蟹,买螃蟹,自当孝敬龙王了。否则岂不是太不给许龙王面子?”

  朱英雄左一个龙王又一个许龙王,把许文强捧的心花怒放,心中算定日后要向那些在自己地盘上的渔夫们多收些银子了,卖螃蟹不向龙王孝敬岂不是太不把他混江龙王放在眼里?当即哈哈大笑,道:“朱兄弟真是风趣。那今晚阿房宫之宴定是要去地。我先去安排一下,一会再同朱兄弟一起去。”

  张驴儿见许文强走了,长吁了一口气,叹道:“朱兄弟你真有胆识,居然敢这么和许哥说话。你不知道,以前有个兄弟家是个农户。春耕时抓了不少泥鳅,送了些孝敬许哥。第二日,便有人在江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朱英雄奇道:“那这和许哥有关系?”张驴儿左右张望了几眼,把朱英雄拉到一个角落,凑到他耳边这才说:“许哥大号是混江龙,城中对头就讥讽为混水泥鳅。这兄弟送泥鳅给许哥,正犯了他大忌,他是疑心这兄弟是他对头派来笑话他地,便把那兄弟干掉了。”

  朱英雄不住咋舌,点了点头道:“够狠。只是疑心太重。兄弟们只是怕了他而已,日后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手下兄弟怕没有几个跟他的了。成不了大事。”这可是朱英雄的亲身体验,他在长沙时,他地那些小弟平日惧怕了他,最后还不是在五神庙前把他踢下了台?朱英雄后来想想,要是自己平日对小弟们和善些,就阿龙施地那些小恩小惠怎能把小弟们全拉拢过去。

  张驴儿听得肃然起敬,说道:“看来朱兄弟原是大有学问之人,此言深得我心啊。”

  朱英雄自出娘胎头一会有人夸他有学问,不禁飘飘然起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张兄,你是不知道啊,我爹爹本是神龙教教主,总堂口设在长沙,就是因为没有恩威并施,只是以严厉帮规和武艺制约兄弟。有一个叫阿龙得,平日颇得我爹爹信任,后来居然偷偷下毒害了我爹爹。本来依照教规是由我继任帮主,但我已知内情,怎敢再去当?要不是平日爹爹督促我练武,我总是推三阻四,以我家传绝学怎用怕那贼子?当时只好忍辱负重,把教主之位让给阿龙,其他兄弟听了一口答应,看他们神色自是早就商量好了,多半阿龙下毒也得到了他们支持,否则就他一人怎敢如此大逆不道?那阿龙以为我不知道,过得数日对我看管也就松了,我这才逃出来。”朱英雄若说自己是教主,张驴儿知道他武功底细自然不信,说是教主不学无术得儿子倒是合适,反正自己那老爹早死了,也不算咒他。

  张驴儿紧握朱英雄左手,激动地道:“我原来不知朱兄身负如此血海深仇,日后有需要得地方,尽管说就是。”

  朱英雄也是一脸慷慨激昂,右手拔剑,道:“这剑便是先父遗物,他日必以此剑饮那贼人之血。”

  这时许文强走了过来,见二人亲热,朱英雄又一手拿剑,心中起疑,冷冷道:“二位初识,这交情倒已不错啊!”张驴儿大惊,忙放开了朱英雄手,知道许文强已起疑心,问道:“朱兄弟,这事告诉许哥吧,许哥为人最讲义气。能帮得上得许哥绝对不会推辞。”张驴儿此言一是表示二人并无不可告人之处,又捧了许文强,二来就是要朱英雄请许文强帮忙。

  朱英雄自然懂得,他那杀父之仇虽是杜撰出来得,倒也感激张驴儿的帮衬之意,当下又把他那神龙教教主儿子地故事说了一此,最后道:“此人武功计谋堪称一流,现在岳阳,湘阴等地地分堂口已被他收复。武昌如此繁华,犹胜长沙诸地,那人野心勃勃,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肥肉,相信他下一步就是要在这武昌城中设立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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