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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救药

媚骨欢:嫡女毒后 黛黛妞 16300 2022-05-05 04:39

  剩下半月时光里,慕容修就这么直接赖在了晋王府,早朝也省了去,除了几个亲信的大臣知晓情况,在晋王府走动外,其余的臣子不免都觉得这种情况诡异的多。大家纷纷低声议论着。

  “这皇上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从不曾见皇上不早朝,而这些日子,竟然是数日不来早朝,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不知道吗?御医院的太医来来去去都在晋王府。皇上也在晋王府。”

  “这没依据,不是说娘娘在晋王府吗?那御医也许是去看娘娘的情况。”

  “可是,百里行云据说也来了,小七也都陪着皇上在晋王府不曾回来。睿王爷,龙将军什么的也都在晋王府,一去那,回头就是在唉声叹气的。不然就皇上在晋王府陪娘娘,为何这些人也跟着不早朝了?肯定是出事了!”

  “……”

  这样的议论一阵接一阵,都不曾停歇过。而一直在暗处的慕容言和龙邵云对看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很快又消失在暗处,朝着宫外的晋王府走去。

  这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慕容修都不曾去过早朝,也严禁任何大臣探视,任何奏折都是经过慕容言的手后再转交给慕容修。在皇宫之中不曾出现任何慕容修的身影,对于慕容修的各种猜测显得延绵不绝。

  三日后,一个让人惊愕的消息,从晋王府中传出,慕容修病重,不久于人世。而连带着水洛烟的情况也不甚其好,显得岌岌可危。这就让人更加的惊恐,西夏上下,一种久违的恐慌,轻易的蔓延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这消息传入天牢后,天牢的禁卫军也议论纷纷。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说病重就突然病重了!还连带着娘娘?”

  “你不知道吗?那秦非蝶下了蛊毒给皇上,具体情况不知道。估计是毒发了吧。”

  “可秦非蝶却怎么没事!”

  细碎的议论有着,还不时的看向了秦非蝶的方向。而在天牢之内的秦非蝶听到这般的消息时,那眸底却燃起了火花,那是一种兴奋的火花,似乎在这火花之中,蕴藏着更大的阴谋。但秦非蝶却不曾开口多问什么,对于慕容修和水洛烟现在的情况他,她似乎更像是了然于心。

  而京城最热闹的茶坊里,也一样传着这些消息。议论的热火朝天的人们忽略了在茶坊最角落的两人。两个男人显得极为粗狂,低头小声的交谈着。也似乎在议论这些关于慕容修的事情,若仔细听去的话,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慕容修快死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动手了?”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人,问着一旁的同伙。

  同伙点点头说着:“是。这就是教主的命令。若她的信号不曾传出,那就代表她在宫中失利。但是,一旦传出慕容修将死的消息,就是我们反扑的时候。从皇宫的后门攻入。何况现在慕容修还不在宫中,宫内的守卫会更加的松懈,是我们反扑极好的时候。”

  “是,回去仔细部署,三日后行动。”刀疤男人快速的说着。

  两人起了身,也匆匆离开了茶楼,似乎这京城,又一次的风云色变。

  “烟儿,你慢点。”慕容修这几日来,就是这么一直皱眉看着来来去去一片忙碌的水洛烟。

  水洛烟的兴趣不知何时又起,又开始烘烤那些在塞外的时候时常玩的欧洲传来的饼干和面包。天天碰着那高温的火焰,揉面忙的不亦乐乎。这些在水洛烟看来显得极为有意思,但是看在慕容修的眼里却显得胆战心惊,不断的跟着水洛烟,意图阻止水洛烟。

  “我又不是废人!”水洛烟快速的回着慕容修,手下的动作仍然不曾停止过。

  “你能不弄这些吗?换点别的。是在要弄这些,你说,别人动手就好。再不济,宫内叫御厨来帮你弄也是可以的啊!”慕容修想着千万种办法,就是不愿意让水洛烟继续碰这些。

  那已经有些规模的肚子,在来回奔忙着,无论是哪一个,都看的慕容修胆战心惊。而水洛烟听到慕容修的话,则挑起了眉眼,还真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向了慕容修。慕容修脸色大喜,以为水洛烟真的放弃了。

  谁知,水洛烟却对慕容修说道:“一个病入膏肓的皇上,还能让御医来做吃的?啧啧?这戏都演的不像!”

  “烟儿……”被水洛烟说的慕容修一脸的无奈。

  而水洛烟已经转移了话题,看着慕容修又道:“这消息传了出去,有动静了吗?”

  “快了。他们应该忍不了多久。何况我人不在宫内,这是最好的机会不是吗?”慕容修认真的答着水洛烟,但那眸光仍然没放弃,还在看着水洛烟手上的东西。

  “大概什么时候,你觉得?”水洛烟继续问道。

  慕容修想也不想的就说:“管他什么时候,我的烟儿,你能不能别做了?”那语气里都有着一丝丝的请求。

  也不能怪慕容修如此。慕容修至少在七年后水洛烟的记忆一直停留在身体不好的情况之上。就算百里行云说了,水洛烟的身子已经和往日无异,也无法让慕容修放下半刻的心。因为发生在水洛烟身上的事情总显得匪夷所思,慕容修生怕一个转身后,就又和原先一样,这样的刺激,慕容修不认为自己可以承受的起。

  “少见多怪!”水洛烟瞪了眼慕容修,手上的动作却仍然不曾停下。

  至少在水洛烟看来,这些做的事情再正常不过。在现代社会,孕妇也不是什么体弱多病的人,不是一样上班,一样做事。难道因为是孕妇,所以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躺着就好?那反而才更容易出事的。

  但让水洛烟没想到的是,在一旁的姚嬷嬷和薄荷似乎也早就见不得水洛烟这般的忙碌,也连忙说道:“娘娘,您歇会,您想要什么和奴婢说,奴婢去做!”

  当所有人都围着水洛烟说同样的事情时,这真的让水洛烟显得无趣了起来。有些无可奈何的,水洛烟放下了自己手上的东西,不再搭理。慕容修的心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才想走前说些什么时,屋外已经急急忙忙的跑来了小七的身影,随之慕容言和龙邵云等人的身影也出现在晋王府内。

  “什么情况?”慕容修见状,立刻开口问道。

  水洛烟也微皱起了眉头走向了众人。而慕容言等人看着慕容修,点了点头,慕容言开口道:“天衣教的人有动静了。证明我们的猜测没错。这些日来,京城内出现了不少行为诡异的人。似乎在周密部署什么。宫内的情况我也交代了,要放松警戒。”

  慕容言吧这段时间宫外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慕容修。这些天衣教的人,也就是在慕容修病重的消息传出后,有所动静。京城不仅多了这些奇装异服,行为诡异的人。甚至在宫墙外,还不时的有人来回走动,似乎在打听情况。而守宫门的禁卫军在慕容言的吩咐下,也会低声的议论慕容修病重的消息。

  这一切,无非都是让天衣教的人对此深信不疑。想来,动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慕容修病重,还不曾死的这段时间,才是最为合适的。而这些天衣教的人,相信算的时间也是极为精准的,想来慕容修也就应该是这一两日就会传出驾崩的消息,若非如此,也不敢如此的大胆。

  而在天牢内传回的消息,似乎秦非蝶这几日的心情也是极好的。放佛就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做的很好。今日我们连夜进宫。等着守株待兔。”慕容修快速的下了决定。

  说完这话时,慕容修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立刻说道:“我没那么无聊。我不会大着肚子跟你进去的!我继续留在晋王府。”

  水洛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慕容修的想法水洛烟怎么会不明白。慕容修自然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水洛烟跟着自己才是最为安全的。而非他回了宫,水洛烟却继续留在晋王府。但是看着水洛烟的额一脸坚决,慕容修微皱了下眉头,倒也没有说出什么异常的话。

  “小七,你带着暗卫留在晋王府内保护娘娘。不得有误!”慕容修转身对着小七命令道。

  “臣遵命。”小七立刻应着慕容修。

  水洛烟没吭声,许久才对着慕容修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何况还有小七和暗卫。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事,晋王府内还有密道可逃,不是吗?”

  “恩。”慕容修笑了起来,应着水洛烟。

  而水洛烟却看向了慕容修道:“但是,你若出了事,我就会嫁给别人。你一出事,我立刻就嫁人!”这话,水洛烟带着几分威胁,就这么认真的看着慕容修。

  “你敢!”慕容修顿时怒了起来。

  而水洛烟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慕容修,急欲的想得到慕容修的保证。慕容修看着这般的水洛烟,那一时怒起的态度也瞬间不见了踪影,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出事。”

  “恩。”水洛烟,这才淡淡的应了声,“你们快去吧。”

  听到水洛烟这么说,慕容修也不再迟疑,随着慕容言和龙邵云乔装后,重新离开了晋王府,朝着皇宫内走去。而小七则留下了下来,陪着水洛烟。水洛烟脸色虽显得平静,但心中的那种忐忑却不曾松懈分毫。

  似乎,似乎一切又好像回到了最初,慕容修也是这般信誓旦旦的进攻夺嫡,但却失败在东门的日子里。但那时,水洛烟对一切有着预知,可是现在,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水洛烟不曾有任何的感知。

  好像,除了等待,水洛烟什么也不能做。

  小七像是看出了水洛烟的想法一般,道:“娘娘,这和以前不同。我们在暗,天衣教的人在明。睿王和龙将军早就已经坐了周密的部署,不可能出现任何的的闪失,放心吧。何况,秦非蝶还在天牢之中,而您和皇上的蛊毒又已经解了。”

  小七在安抚着水洛烟,把现在的情况如实的和水洛烟说了一次,而后就这么看着水洛烟。希望她能宽下心。水洛烟淡淡的对着小七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径自朝着东楼的方向走了去。小七也连忙跟了上去。

  慕容修和慕容言,龙邵云等人,已经悄然回了御龙殿。而由于慕容修不再宫内的缘故,御龙殿内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御风及几个重臣。看见慕容修的身影时,大家面不改色。继续维持着原先的模样。

  “你们先退下去吧。”慕容御风开口,屏退了奴才和太监。

  一直到御书房内,只剩下在场的人时,这些重臣才纷纷跪地,道:“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慕容修一挥手,示意众人起来。

  而慕容御风则有些不满的撇撇嘴,看着慕容修,心不甘情不愿的叫着:“父皇。”

  在慕容御风看来,都是慕容修的错。慕容修就是故意的。若非如此,慕容御风又怎么会被留在御龙殿里每天装腔作势,而让慕容玲珑直接住在了晋王府,而他却看不见水洛烟的身影。

  “做得很好,御风。”慕容修夸奖着慕容御风。

  慕容御风听到慕容修这么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似乎是慕容御风这么大以来,慕容修第一次夸奖自己做的好。这让慕容御风也显得有几分得意,而现在在脑海里的不满似乎在顷刻之间也都消失不见,笑的有些灿烂和满足。

  慕容修走上前,揉了揉慕容御风的脑袋,这才转过身对着众臣议论起了今日的部署。而这一讨论,就直接入了夜。入夜后,慕容修等人的警惕心丝毫没有降低。也似乎一直在等着天衣教的人反扑的时候。

  入夜,皇宫侧门。

  “就是这里。”天衣教的主事在低声的说着。

  而侧门的禁卫军显得极为的松散,守卫的人不急平日的三分一。现在就是剩下一人在门口。还显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极为好让人趁势而入。而天衣教的人也不曾多想什么,就直觉的认为这是因为慕容修不在,病重的消息传来,也让这些平日警惕的守卫松散了下来。

  天衣教的人顺着宫墙一一翻墙而入,人不多,却各个都是精兵强将。一直到最后一人翻入了宫内,原本昏昏欲睡的守卫却突然清醒了过来,发出了一声信号,而没一会,宫腔外就已经密密麻麻的围绕了禁卫军,但是却显得悄然无声,极为安静。

  而天衣教的人一路朝着御龙殿的方向而去。他们要的是慕容修的玉玺,还有占据御龙殿,控制此刻在御龙殿中的慕容御风,借此挟天子以令诸侯。但这一路上的安宁,也让一向小心谨慎的天衣教众人有了些许的疑惑。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这宫内会这般的平静?”有人开口问道。

  “慕容修快死了,群龙无首,自然守卫就松懈,这很正常的。何况,这都到了内宫,最多也就是平日里来回走动的禁卫军,不可能重兵在此的!”一人说的理所当然。

  就在细碎的交谈时,还真有一对禁卫军走了过来,这让众人闪躲到了暗处,似乎对先前的担心也少上了许多,到禁卫军走过后,众人才出来,继续朝着御龙殿的方向而去。众人的消息绝不可能出错,这些天内,包括朝中的人都明白,这慕容御风在御龙殿内出现,就是为了继承皇位而准备的,就怕慕容修真的驾崩。

  而有了慕容御风,那一切都显得好说的多。

  就这样,众人到了御龙殿前,这才惊觉不对劲的地方。御龙殿的殿前,守卫依然少的可怜,这绝对不合乎情理。更何况,里面不是别人,而是当朝的太子。

  “我们中了埋伏了!”刀疤男人快速的开口说道。

  顿时,周围的人都警戒了起来,彼此看着对方一动不动。而就在这时,御龙殿前的空地上,瞬间出现了无数的禁卫军,团团的把众人包围了起来。而高处的宫墙上也站满了带着弓箭的射手,齐齐对着中间的众人。

  原本松散的宫门,也顿时警戒了起来,瞬间,皇宫内灯火通明,和先前的安静截然不同。这让已经闯入宫内的天衣教余孽们,脸色大变。而就在这时,慕容御风的身影走出了御龙殿,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众人,不动声色。

  “怎么?本太子在宫中,你们还这么嚣张?还是觉得皇上不在,本太子就是一个孩子,可以任你们为所欲为?”慕容御风嘲讽的对着眼前的众人说道。

  被慕容御风这么一说,众人的眼里不免的闪过一丝惊愕,很快有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本太子等你们多日了,来的真慢,让本太子无聊了好一阵。”慕容御风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但下一秒,就见慕容御风变了脸色,道:“拿下,一个也不准跑!”

  “是!”响彻云霄的声音传来。

  天衣教的众人,甚至还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人给捆绑了手脚,动弹不得。一丝反击的余力都没有,就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这一刻,天衣教的人才看清,这宫内是部署了多少的重兵,而这些人,在慕容御风说来,就是专程为了等他们而来的。

  “想知道本太子是怎么知道你们会来的?”慕容御风慢慢的走下台阶,一步步的靠近众人,一字一句的问道。

  天衣教的众人没有出声,而慕容御风却继续说了下去,道:“怎么?你们认为皇上已经病入膏肓?正是你们反扑的大好时机?觉得在天牢里的秦非蝶可以帮上你们?恩?”

  慕容御风虽小,但是那话语里的气势已经不容他们小觑,这让在场的天衣教人,显得极为意外。在他们得到的消息里,慕容御风不是已经中了秦非蝶的毒,而此刻应该是记忆里衰退,成老龄化,但是为何他们却看不到任何的迹象!

  “还是你们觉得本太子应该也是病入膏肓了?”慕容御风似乎看出了众人的疑惑,继续嘲讽的问道。

  天衣教的众人被慕容御风的话激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这么看着慕容御风。而慕容御风也丝毫不惧怕的站在众人的面前,嘲讽的笑了起来,这才给了众人答案。而天衣教的众人,听见慕容御风说的话,脸色瞬间大变了起来。

  “怎么可能!”刀疤男人不敢相信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秦非蝶的那些小把戏逃的过本太子母妃的眸光?你以为你们的如意算盘,本太子的父皇会轻易服软?这西夏国土之大,你们以为,就只有你们才可以如此嚣张吗?别忘了,这西夏,皆是慕容家的地方,而非你们天衣教,就一群乌合之众,还想和慕容家抗衡?痴心妄想。”

  慕容御风一字一句的打散了他们的希望,刀疤男有些颤抖的说道:“不可能,教主的同心蛊,你们无法解的。”

  “好一个无法解,那朕现在的情况,又如何解释?”慕容修的身影也从御龙殿中走了出来。

  “参见皇上!”在场的禁卫军齐齐说道。

  慕容御风走上前,道:“参见父皇!”

  “做的很好。”慕容御风不吝啬的给了慕容御风赞美。

  慕容御风点点头,就这么退到了一旁。而天衣教的人看见毫发无损的慕容修,面色出现了惊恐。这下,他们知道,他们的大势已去。但天衣教的人却永远无法知道慕容修是如何解除同心蛊的毒,而如此安然无恙。

  “带到天牢,让秦非蝶好好看看。”慕容修冷声说道。

  “是。”禁卫军应和着。

  而就在这时,天衣教的众人竟然已经咬舌自尽,丝毫不愿意让慕容修有一丝的机会折磨自己。慕容修有些惊讶这些人对秦非蝶的死忠,但倒也没多说什么。这些天衣教的教徒就如同他们的暗卫一般,若遇见这样的事情,首先是自我了断,而非是等着别人来折磨自己,继而出卖主子。

  “全部带下去。丢到乱葬岗。”慕容修冷酷无情的下达着命令,“这京城之内,和天衣教有关的人,也都一一逮捕,不得有误。”

  “是。”禁卫军再一次齐声应和道。

  而慕容修也没再继续眼前的情况,径自朝着天牢的方向而去。一旁的龙邵云和慕容言等人也快速的跟了上去,片刻不曾迟缓。

  今夜,一切的噩梦都将再次落下帷幕。

  秦非蝶在天牢之中,听不见,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但是从禁卫军的脸色里就能看出些端倪。秦非蝶知道,今晚是天衣教的人开始反攻的时候。不免的,面色虽显得冷静,但在这样的冷静之下,也仍然是带了几分的激动。

  而就在秦非蝶想入非非的时候,天牢的大门被人打开,一阵喧闹的声音传来。这让秦非蝶快速的站了起身,以为是天衣教的人出现了。结果,映入秦非蝶眼中的,却是走在最前,慕容修的身影,这让秦非蝶错愕不已。

  “怎么?看见朕,你觉得意外?”慕容修走到了秦非蝶的面前,嘲讽的问着秦非蝶。

  秦非蝶指着慕容修,道:“你你……怎么可能。”

  那同心蛊无法可解,解毒也就意味这宿主的死亡。而慕容修此刻为何会站在自己的面前,甚至毫发无损。这毒本该就是要到了发作的时候,可是……秦非蝶的眸光里闪过各种的不可理解,脸色上的平静不见了踪迹,出现了错愕和惊慌失措。

  “为什么不可能。你这歹毒的女人。若你只对朕下手,那么朕也许还不会用尽其极的想办法破解同心蛊。而你竟然带上朕的烟儿。”慕容修说到这些时,仍然显得咬牙切齿的多,就这么森冷的看着秦非蝶。

  秦非蝶仍然在惊愕之中。而慕容修倒也不隐瞒,一字一句的把这些前因后果告诉了秦非蝶。秦非蝶听后,面色之中的错愕显而易见,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容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秦非蝶不敢相信的说着。

  而慕容修一字一句的对着秦非蝶开口道:“你若不这么贪心,想牵连到烟儿,也许还不至于这般的结果。但,一旦牵连到烟儿,朕只会杀无赦!”

  说完,慕容修就这么看着秦非蝶,那一脸的冷酷,很快对着秦非蝶继续说道:“明日午时,处斩秦非蝶!”

  “是,臣等遵旨。”众人齐声应和道。

  而秦非蝶则瘫软在地,一刻也动弹不得,那脸色而立,全然无法相信发生了什么,就只能这么怔怔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切,一脸的颓然。而原本奉旨对秦非蝶还显得极为客气的狱卒,现在也变了态度,不再搭理秦非蝶。

  为了防止秦非蝶自尽,秦非蝶的口中被塞了破布条。而细细绵绵捆了个结实,周围的人,也都一直盯着秦非蝶,让她一丝自尽的机会都不曾有。就这么枯守在天牢之中,等着明日午时的斩首示众。

  而慕容修离开天牢后,匆匆朝着宫外走去。

  “四哥,你这是去哪里?”慕容言的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果不其然,慕容修看了眼慕容言,继续道:“天牢内不准出现任何情况。明日午时,朕会到午门!”

  “明白了。”慕容言点头应允道。

  慕容修这才不再说话,匆匆朝着宫外走去。

  “娘娘,夜深了,早些去休息吧。”姚嬷嬷在一旁劝着水洛烟。

  水洛烟神色之间的焦急显而易见,一丝困意都没有,眼睛不断的看着晋王府外的情况。而晋王府外的西街显得极为的安宁,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一般。不时的,水洛烟还在看着时辰,那焦急之色一点也不曾落下。

  “娘娘,不会有事的。皇上已经部署周密,那是瓮中捉鳖,绝对不可能出现意外的。娘娘大可放心。娘娘还是早些去休息,要是娘娘累着了,皇上才真的会责怪属下们。”小七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水洛烟不为所动,来回在东楼走来走去,想着,水洛烟快速的朝着晋王府的大门走了去。而小七和姚嬷嬷错愕了下,连忙追了上去,想阻止水洛烟。就在这时,晋王府的大门传来一阵喧闹声,这让小七立刻警戒了起来,挡在了水洛烟的面前。

  “娘娘,快回书房!”小七快速的对着水洛烟说道。

  在水洛烟犹豫的间隙,一道熟悉的,明黄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水洛烟的面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慕容修。水洛烟看见慕容修的时候,那提调在心头的不安才逐渐放了下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烟儿,怎么还不去休息?”慕容修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满的问着水洛烟,而后看向了一旁的姚嬷嬷道:“怎么不伺候娘娘去休息?让娘娘这么晚还在前厅?”

  姚嬷嬷张口欲言,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水洛烟已经一个奔跑走向了慕容修,紧紧的埋在慕容修的怀里,似乎那种温柔的触感,熟悉的味道,才可以让水洛烟平静下来。慕容修错愕了下,连忙抱住了水洛烟。

  “烟儿,烟儿,怎么了?”慕容修紧张的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没出声,就这么靠着慕容修的胸膛。许久,慕容修淡淡的笑了起来,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水洛烟还是没吭声。而慕容修就这么把水洛烟从自己的胸前扶了起来,却看见水洛烟的眼眶之中泛起了红,这让慕容修心中大惊,显得有些手无举措。而姚嬷嬷和小七也识趣的离开了前厅,不打扰两人此刻的氛围。

  “怎么了?别哭,别哭。”慕容修手忙脚乱的安抚着水洛烟。

  水洛烟猛吸了一口气,道:“没哭。我累了,想睡觉了!”最后,所有的话,都被水洛烟咽回了肚子,平静的对着慕容修说道。

  “好,我陪你一起睡。”慕容修没再多说什么,就这么看着水洛烟,淡淡的开口。

  “恩。”水洛烟没拒绝。

  慕容修扶着水洛烟的腰,朝着东楼的方向走了去。而水洛烟也就这么安静的倚靠在慕容修的身上。一路上,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默,谁都没开口多言什么。一直到水洛烟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慕容修仔仔细细的替水洛烟盖好锦被,这才顺势躺了下来。

  水洛烟却突然开口道:“明日,回宫吧。”

  “什么?”慕容修才微闭起的眼,立刻睁了开,看向了水洛烟。

  水洛烟继续道:“明日回宫吧。你这样两边跑也不是一个事。我怕哪一日,我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妲己了,让皇上终日不早朝。”

  “烟儿,若是为了这个原因,你没必要妥协,有我在,他们不敢多言一句。”慕容修淡淡开口对着水洛烟说道。

  慕容修在试探,也在逼水洛烟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那种从水洛烟口中得到的肯定,才可以让慕容修这段时间来漂浮在喉咙口的紧张,放松下来。若非如此,就算水洛烟回了宫,慕容修也认为水洛烟并不开心。

  “何况,我要的是烟儿的开心,不想烟儿不开心。若是不开心,那我情愿烟儿在晋王府,至少这样自由自在。宫内的气氛,却是让烟儿觉得沉闷了。”慕容修继续开口说道。

  而水洛烟就这么带笑看着慕容修,没说话。许久,她坐了起身,慕容修立刻用手扶着水洛烟,避免她有些许的不舒服。而水洛烟就这么坐在慕容修的面前,双手轻轻的揽过了慕容修的脖颈,唇无任何预兆的落在了慕容修的唇上。

  “若是因为你,那么我回宫。就算这宫内的规矩再多,再压抑,但你总是可以放纵我,给我一颗全然自由的心。你也不会阻止我偶尔出宫的透气,这就足够了。你一国之君能做到如此,我也会做出退步,做到我所该做的事情。毕竟夫妻是共进退,而不是各自飞。”

  水洛烟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再认真不过的看着慕容修。慕容修被水洛烟的话说的有些动容。那菲薄的唇擒住了水洛烟熟悉的柔软,极为温柔的吻着水洛烟。水洛烟不曾拒绝,热烈的回应着慕容修,让眼前的气氛险些无法控制。

  慕容修大口的喘着气,放开了水洛烟,道:“烟儿,不行,你有身子。”

  “哼,嫌弃我。我睡觉了。”孕妇的脾气说变就变,上一秒还显得柔情蜜意,下一秒再被慕容修理智的拒绝后,就翻了脸,径自躺了下来,不再搭理慕容修。

  而慕容修也不曾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一脸的宠溺,就这么看着水洛烟,而后轻轻的拥着她,一起躺在了床榻之上,再继而沉沉的进入睡梦之中。

  翌日午时,午门

  这一次,午门围绕的人更多了。那真假水洛烟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而秦非蝶的身份更让京城的百姓惊愕不已。在围挡外,密密麻麻围着全都是京城的百姓,不断的有人对着秦非蝶砸去臭鸡蛋,西红柿,让秦非蝶显得狼狈不堪。

  但秦非蝶却被人堵着嘴,捆绑着手脚,片刻都动弹不得。

  “四嫂,你怎么也来了?”慕容言看见水洛烟的身影出现在午门的刑场时,不免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先不说水洛烟现在怀有身孕的事情。刑场这种地方,诸多的血腥,慕容言怎么都不认为慕容修会让水洛烟来凑这份热闹。但显然出乎了慕容言的意外,水洛烟还是出现在现场。而在场的大臣看见这般情景时,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众臣的称呼也发生了更改。不再喊水洛烟为岚妃,而是变成了皇后。慕容修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而水洛烟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站在慕容修的边上。慕容修亲自扶着水洛烟坐上了主位,而后才看向了眼前的众人。

  很快,慕容修收回眸光,看向了秦非蝶,对着一旁的小七点点头,小七立刻走上前,扯掉了塞在秦非蝶口中的破布,快速的在秦非蝶的口中塞了一口药丸,而后退到了一旁。秦非蝶想吐出药丸,却显得无能为力。

  “不用费力了。这药丸不是毒药。只是让你唇齿无力,除了说话,无法咬舌自尽而已。”慕容修冷淡的开口对着秦非蝶说道。

  “慕容修,是我秦非蝶小看了你。漏算了百里行云和姬莲娜竟然还能教出水子羁这样的徒弟。不然你早就已经死了。”秦非蝶愤恨的对着慕容修说道。

  就算是此刻,死到临头,秦非蝶仍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水洛烟在一旁听着,不断的摇着头。而今日在刑场上的,还有柳名伶。柳名伶走向了秦非蝶,狠狠的甩了秦非蝶一巴掌,秦非蝶被柳名伶的巴掌甩的歪到了一旁。

  “你真是败坏师祖的名声。亏师祖给了你机会,没有赶尽杀绝。一直到所有人都困惑不已的时候,师祖才准许我打开锦囊,若非如此,岂能让你嚣张到现在!”柳名伶的话里,显得一脸的不满。

  “哼!”秦非蝶冷哼一声,“那天机老头,明明能窥视天机,却不图任何利益,自命清高,配我叫一声师祖?”

  “你……你简直无可救药!”柳名伶气的浑身颤抖。

  “三娘,无需和她这样冥顽不灵的人计较。伤了自己,不好。”水洛烟淡淡开口,劝慰着柳名伶。

  柳名伶看了眼秦非蝶,直接转过身,不再搭理眼前的人。而秦非蝶却仍然不曾任何妥协,对着慕容修道:“要杀要剁随便,别废话。”<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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