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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六十一章 送别

侯府嫡女不好惹 落寞 4814 2022-05-05 05:11

  字迹工整,落笔稳妥,纸张干净,众人见了都以为他是改了性子呢。

  这日谢晚晴即将起行回府,那原先接待她入寺庙的僧人前来送行,“谢二小姐性子沉稳,心性极佳,乃是安阳侯府之幸。”他说道。

  这半个月来,谢晚晴从来没有提过要加餐或者是其他过分的要求,这不得不让寺庙里的僧人们惊奇。

  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有她这份肯吃苦的性子,已经不多见。

  但谢晚晴这些日子以来,到底是患病初愈,又每天吃着粗茶淡饭,还要辛勤的抄经,她自己一份,是供在寺庙里为安阳侯府祈福的,还要帮渡法抄一份,不可谓不辛苦。因此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露出尖尖的小下巴。

  僧人见了不免亦心疼。

  谢晚晴双掌合十朝他行了一礼,笑着道:“这半月来,晚晴多有叨扰,全仰仗诸位关照,在此谢过了。”

  那僧人没想到她会这般,以前那些达官贵人走的时候,无一不是欢欣雀跃,巴不得没来过这里,哪里会跟他道谢。

  他没来得及躲,生生受了谢晚晴一礼,心里过意不去,道:“谢二小姐客气了,小僧日后定时常为您在佛前祈福。”

  谢晚晴笑着谢过,那边曾嬷嬷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催促道:“小姐,该走了。”

  谢晚晴望了望寺庙门口,除了香客,并没有那人的身影。

  也是,渡法那样的人,说话不算话也不奇怪。

  谢晚晴转身刚刚上了马车,便听到有人喊着:“留步!”

  撩起帘子一看,可不就是渡法吗,披着他那金色的袈裟正快步跑来。

  那前来送行的僧人见了惊讶道:“主......你怎么来了?”想到渡法吩咐了不能在外人面前喊他主持,又连忙改口。

  “我怎么不能来了?”渡法到了马车旁边,一边喘气一边瞪着谢晚晴:“你说你怎么这么急,说好的让你等等我,怎么,还怕我食言不成?”

  之前谢晚晴说要他开光的佛珠,但那意义却并不只是一串佛珠那样简单,那代表着护国法师的立场。

  渡法后来虽然每天都来拿了她抄的佛经离去,却只字未提佛珠的事。

  他不说,谢晚晴也没提,反正若是他不想给,她也不能抢。但与渡法交好,总是没有坏处的,因此即便渡法不说佛珠的事,她也依旧每日帮他抄写佛经。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诚意感动到了对方,昨天渡法过来送饭,说是今天把佛珠给她。但谢晚晴直到收拾完东西出了山门,渡法也没来。

  本来以为他改了主意,却没想到他又来了。

  谢晚晴接过他递过来的手里的佛珠,珠子颗颗被磨的光滑,似乎还带着人的体温,可见是他日日带着的。

  “多谢大师。”她谢过,刚刚僧人的改口她自然注意到了,因此也不称呼他的名讳,只称大师。

  “不必谢,本是你该得的。”渡法不在意的挥挥手,顶着旁边僧人投来的疑惑的眼神,又想到了此时是在外面,人多嘴杂,连忙正色道:“平僧会为谢二小姐祈福的。”

  谢晚晴点头,转身再次上了马车。

  待马车行远了,僧人悄声道:“主持你认识谢二小姐?”

  他们常年在山上,极少下山,因此外面的消息并不灵通。要不是皇帝派人来传圣旨,说新封了一个护国法师,还把寒山寺送了出去。他们至今也不会知道渡法是什么人。至于渡法在京城里到底干了什么,他们是一丁点也不知道的。

  渡法望着谢晚晴远去的马车,目光悠悠,半晌才收回,转头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是啊,京城哪个人我不认识?”

  那僧人心知他又在诓骗自己,索性不理他,一甩袖子回去了。

  只留渡法一人远远的望着谢晚晴离去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可与那僧人是旧相识?”马车里,曾嬷嬷问道。渡法第一次来找她的时候,便说是老朋友,谢晚晴放了他进去,却并没有告诉曾嬷嬷什么。

  后来,每一日那僧人都会过来送饭,每到这个时候曾嬷嬷都被支开到了屋子外面,因此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曾嬷嬷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屋子里有悦心陪着,曾嬷嬷倒也不担心什么,但今日那僧人送了一串佛珠过来,谢晚晴还接了。曾嬷嬷不得不担忧起来。

  虽然谢晚晴还小,但到底是个姑娘家,私自接了一个和尚的东西,这要是传了出去,是要被人口水唾沫淹死的。

  因此急急的在马车上便问了出来。

  谢晚晴知道曾嬷嬷是叶氏派来照顾她的,是为她着想,自己这些日子瞒着她,的确是有些不好。于是道:“你可知道寒山寺的主持是谁?”

  曾嬷嬷虽然身在内院,但一些消息还是知道的。

  如今被谢晚晴一问,她脑子里似乎有火光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只答道:“好像是圣上新封的护国法师。”

  “那你可知道我曾经在守溪学堂见过护国法师?”

  她这么一说,曾嬷嬷立刻便缓了过来,只是怎么想渡法瞧着都不像个得到高僧,惊疑道:“小姐的意思是.......那个僧人是护国法师?”

  谢晚晴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曾嬷嬷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这样,那便由不得她管了。

  突然马车一晃,桌子上的茶杯掉落下来,幸好地板上铺着薄毯子,倒是没有碎。曾嬷嬷跟悦心赶忙扶好谢晚晴,见她无事,两人才放下心来。

  这是怎么赶车的,回去了定要克扣一个月的月钱!曾嬷嬷正想撩起帘子训一句那车夫,谢晚晴却一把拉住她。

  她们这一路行来,马车都稳稳当当,丝毫不摇晃。之前来寒山寺的时候也没见车夫出过错失,显然那人是一把赶车的好手,怎么今日这般突然,而且距离车身摇晃已经过了一会,也没听见车夫认错道歉的声音,怕是出了事。

  果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尔等何人,可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

  显然这是侍卫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管你是谁家的马车,从老子的道上过,便要留下买路财,若是没有财,那便留下命来!”一道猖狂的声音响起。

  曾嬷嬷心里一惊,知道他们怕是遇见山贼了。

  但京城往寒山寺的香客并不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山贼啊。按照道理说,若是有山贼,也早该被衙门处理干净了。天子脚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造次?

  谢晚晴却知道,对方怕不是山贼那么简单,怕是有人见不得她活着回去,想要她的命呢。之前她在寒山寺,寺庙里香客众多,里面又有一个护国法师在住着,对方不好下手,若是出了事,只会被衙门查的一清二楚。

  而如今他们在山路上,即便衙门想管,也无从查起。只会把他们当做流窜的山贼,而不会想到是有人买凶杀人。

  谢晚晴来寒山寺并没有带多少财物,反倒是被褥衣裳带了不少,那些山贼求财不得,怒而杀之。这是多么的理所当然。衙门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有人要害她。

  此时只听外面的侍卫道:“放肆,我等乃安阳侯府的侍卫,马车里面是侯府的人,你们敢!”

  他只说里面是侯府的人,却不说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一来是为了震慑住那群山贼,二来也是为了谢晚晴的安危着想。若是山贼们知道了真相,只怕更无惧怕之意。

  毕竟谁会害怕一个小孩子

  但他们却不知道山贼们早就知道里面是谁,因此听他报了名号也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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