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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 皮室军首领

天龙,九部 远走江湖 6668 2022-05-05 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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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少女怕他真要废了自己武功,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眼泪跟着哗哗就流了下来,弱弱的道:“你一个大男人,难道就会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么?”

  武琼花见她泪眼婆娑便有些心软了,何况他本无意要废她武功,原只吓唬她一下而已,便无奈摇头,松开手来说道:“小小年纪便做些如此伤风败俗的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对得住他们吗?”说着便不再理她,起身走出车厢。

  红衣少女满眼怨毒,趁着武琼花躬身准备走出车厢那一刹,忽地拔出一枚簪子便来刺武琼花后背。

  武琼花听得声息,侧身一闪便避过发籫,回身探手便又抓住红衣少女手腕,这一下出手快得出奇。那侍女在外侯着只待他一出来便刺他要害,没料着他一返身,又窜入了车厢,看着红衣少女又落入他手中,不禁呆了一呆,跟着要刺出的剑便滞停半空。

  武琼花取下红衣少女手里的发籫,怒色道:“我原有心放了你,你还不思悔改,看来当真得废了你武功,免得日后再来害人。”红衣少女怕得不行,急忙叫道:“你不可以废我武功,有一件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武琼花一愣,道:“什么事情?”

  红衣少女嘴角撇了撇,试探道:“是关于温柔的事情!”武琼花一听,脸色也变了。这些天在上京城里天翻地覆,从内心上来说,他似乎已经将她忽略了,但绝不会是忘记。红衣少女这一提起温柔,竟使得他有种阔别久违的感觉,这是否就是淡漠的隔阂,也许只有深入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得到。他沉默了一下,终于松下手来,冷冷道:“你什么意思?”红衣少女揉了揉自觉美丽的手腕,噘着嘴消除了痛感,才心有不甘的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听说她生病了,而且还病得特别厉害!”

  武琼花不觉心头一颤,眼前顿时又浮现出他们相处的三年来温柔所受病痛的苦楚,哪怕他现在明白了这一切只不过是受她表哥楚江南在暗中“毒害”,而她其实还是一个有武功的人,这一切到头来却完全是一个骗局。但在武琼花的潜意识里他还是觉得她永远都是那个让他怜爱的柔弱女子。更何况他对温柔欺骗他的事情他觉得是早已经原谅了她的,因此听得红衣少女一提到温柔生病,他内心的疼惜怜爱之情油然而生。不过他又疑惑地想,说不定这个温柔只不过是同名而已,她怎么可能认得柔儿呢?

  红衣少女瞧着武琼花的神色变化,已知其意,忽然小声道:“他们说温柔是你的女人!”武琼花瞪了她一眼,听她的话显然并不是同名的温柔,忙冷厉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生病了?”红衣少女见他眼色凶狠,缩了缩脖子道:“别把眼睛瞪得那么大,就算她是你的女人,难道还比我更漂亮吗?再说了,男人哪有不饥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远水救不了近火,你真的不要……”

  武琼花眼瞪得更大了,吓得红衣少女下面更露骨的话也不敢说了。武琼花仍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语气比上一句明显严肃了些。

  红衣少女心里直骂:“操你个混蛋,想我堂堂一个大小姐,身份是何等尊贵,如不是肩负着家国发扬光大的责任,你以为我还要低三下四的求你跟我上床?”她心里恨得牙痒痒,也不敢表露,只得装着委屈道:“我是听那李堂主说的。”武琼花道:“他又怎么知道?”红衣少女道:“这还用问,你没看到他一路摆这么大的排场,他随便派几个人,天下事哪有不知道的。”武琼花道:“废话少说,你是怎么听他说的?”红衣少女道:”我是来上京的路上碰到他的,我见他摆这么大的排场,想着这肯定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而且……他人也长得不错,所以我就……就想把他抓来那个那个嘛。只可惜他们人实在太多,而且还把他当个宝贝似的保护起来。更可恨的是他们当中还有一个黑黑的臭道士似乎特别机警,搞得我一路都没机会下手。不过凭我的本事,我倒还是在暗中偷听到他们说话,说什么他们从一个叫楚江南的人那里得到消息,说是温柔住在柳家庄里,因为整日里忧思成疾,这一病病了好几个月,而且还说已经病入膏肓。”顿了一下,望望武琼花又道:“后来那黑道士和那个李堂主他们鬼鬼祟祟的商量着,那黑道士说等你和李堂主见面的时候,要李堂主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他还说你一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马上离开上京赶回大宋,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担心你会去劫花轿了。”说到这里她奇怪的望着武琼花顿了一下,心下想:“你这个人有毛病,去劫花轿那不是抢人家女人么?你要女人本小姐送上门了你又不要,还假正经。”武琼花觉察她神色有异,道:“怎么啦?”红衣少女道:“没什么。后来直到黑道士有事离开了,我才等着今日准备下手,那晓得又把你等来了。哼哼,我听过你的名,你也不错的,本来多好的顺手牵羊,倒是你们两个不识好歹,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要是别人怕是求我摄他的魂我都懒得理呢!”

  武琼花听他每一句话都在赤luo裸的引诱自己,也不理会,倒是黑道士卫魔道和李德明那几句话令他颇为疑异。从他们的话中不难看出,他们告诉武琼花关于温柔的病情,显然是为了阻止武琼花去劫花轿。武琼花倒是莫名其妙,这花轿的事与自己可谓八竿子都打不着,自己又怎么可能去劫什么花轿呢?

  红衣少女见他想得愁眉,只以为有机可乘,连忙并指点武琼花穴道,哪知一指点去,手指像是点在墙壁上,她这一指力道颇重,所以受反击力越大,立时痛得她“啊”的握着手指叫了出来。

  武琼花扭头望她痛定思痛,不觉叹道:“我不知道你为人女子,怎么要这样?”红衣少女怒道:“我怎样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我告诉你这个消息,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偷听来的,你难道一点也不感谢我?”武琼花心想也是,能在李德明和师兄卫魔道手中听得这个消息,的确有着生命危险,不过这少女能安然无恙,可见她定然是有着非凡的本事。他想着叹了口气,缓和了神色道:“谢谢你!”说完掉头就走,压根没对少女上心的样子。

  红衣少女气得柳眉倒竖,恨恨的骂道:“乌龟王八蛋,姓武的,等你落入老娘手里,非要你求我不可。”两个侍女面面相觑,也是百思不解,以宫主的漂亮,这上床的好事放在其他男人身上,那是烧高香求都求不来的,怎么这位爷临着去抢别人的媳妇,这送上门的美人都不理,这未免也太伤人心了吧?她们想着都她妈郁闷,但也不敢多说,只是劝慰道:“宫主,他既然不识好歹,那就拉倒,我看公主还是和那位姓左的成就好事吧,他毕竟也不错啊,不但是大宋有名的少侠,而且还是大宋前朝皇家的后裔,根正苗红,和他生出来的后代定然强大!”红衣少女目露凶光,恶狠狠道:“不急,不急,这武琼花如此羞辱我,我非得要他付出代价!”

  武琼花这时已走出了山林,纷乱之间,他的内心是非常矛盾的。他不得不相信这个消息可靠性,至于为什么楚江南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李德明等人,他并不知道,但也正如卫魔道所说,武琼花一旦得知温柔生病了,他哪还有心思在上京逗留,他非回去不可。毕竟温柔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温柔为他舍弃了一切,名义上也是他的妻子了。从这一点来说,他武琼花本来去年不顾温柔的感受,从大宋护送萧遥前来上京,无疑是深深伤害了温柔。武琼花对此自然心知肚明,因此对她也是深怀愧疚和自责的。可是他现在若是就此离开上京,那萧遥又怎么办?萧遥去了哪里,他到现在都毫无头绪,萧遥已无家可归,要说亲人,怕是除了陆芳华外,也就只有他和左明月了。到了这般境况,他又怎么能弃她不顾而独自离开呢?

  转出断崖,展眼上京在望,武琼花只觉心头生乱,左右为难,无可抉择。

  他心烦意乱,茫然前行,也不知自己的脚步是走往回归大宋之路还是前往上京,似乎每移动一步,好比煎熬得不知所措,令他愈发沉浮。不知不觉中,忽然来到了一条河边。这条河他也不知是什么河,走近河床,只觉水面冰封,尚未解冻,一团冷气迎面,才让他觉得清醒了些。

  他注目展望,但见碧野茫茫,由于冬后初春,一切生机尚未复苏,还显得格外萧条。他注目良久,方才从沉思中回神过来,不觉仰天长叹,喃喃道:“四妹,你是去了哪里?大哥寻你不到,如今闻得柔儿病重,这些天来我本对她不住,因此想着既然太后已不再追捕我们,想来你也是暂时还安全了,我便此先回大宋去看看柔儿,待一切无碍我定当再来上京寻你!”

  他主意打定,便顺着河流往南走向。想着温柔又受着病苦的折磨,未免有些着急,恨不得立马赶回柳家庄,赶到她身边,告诉他说自己回来了。可这北国远塞,又无坐骑,又岂非三两日可行。他正琢磨着去哪里找匹马来,蓦地想起自己的“坐骑”,那是在长江底下飞天神女说的那辆被七少爷吹成的骷髅马车。一想到骷髅马车,他心头一阵兴奋,立时轻声呼唤咒语:“一人一骷髅,一马一糊涂。”,念了三声,便见“轰”的一声巨响,只见江面冰层忽地炸开,那辆骷髅马车果然破冰而出,来到了他的面前。

  武琼花顿时大喜,以前瞧着这丑陋怪物,总觉得瘆人,现在久别重逢,又是异地他乡,这会儿反觉得格外亲切。他走近骷髅马车,想着七少爷的不幸遭遇,自又是一番感叹。他不觉轻轻抚摸着骷髅马,手一触上马的骨头,但觉一阵眩震,跟着仿佛“嗡”的一声极其细微的嘶鸣从武琼花心头划过,瞬间便平静下来。

  武琼花虽觉奇怪,但也没多在意。他上了马车,对骷髅马说道:“咱们就回大宋去吧!”那马虽然是死物,但七少爷赋予了它新的生命,它虽然不会说话,但也有它的自觉思想,听着武琼花一说,便迈开蹄子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忽然听着身后一阵惊天动地的闷雷般响声传了过来。武琼花觉着奇怪,看这天也不似春雷炸响。他回头望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身后江边的一个转弯处有一座山头,从山头后涌出一彪人马,竟是一大队辽兵,而且从旗帜和战甲上看,还是皇家禁卫皮室军。

  这皮室军,始契丹立国,由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组建,皆选拔技艺精湛的契丹武士充任,以作心腹禁卫,用来保护皇亲贵族和国家本体。因此皮室军的战斗力远比其他辽guo军种强悍,故有不败军之称。

  武琼花大闹上京时,虽凭借自身武功绝世之修为,又得诸多原因,总算化险为夷,但皇城皮室军的锐勇他还是知道的,因此一见来的人马是契丹皮室军,脸色便有些变了。他本想驾了马车就走,这骷髅马车能穿山越水,量这些辽军也赶之不上,但他看这些辽兵来势汹汹,不知如何竟停了下来。

  瞬息之间,辽兵已到得近前,睁着眼睛看到武琼花驾着一辆骷髅马车,人人都赫然色变,刷的都抽出了军刀。这队皮室军是辽圣宗的护队,他们的队长在皇城内虽然没有参与围截武琼花的战斗,但也见过武琼花的面,因此识得。他压住心头惊赫,望着那骷髅马,凶狠的喝道:“武琼花,原来是你在此行使妖术。你驱动这等怪物,惊动圣驾,竟是意欲何为?”武琼花诧道:“我坐我的马车,如何是惊动圣驾?”

  那首领瞧他神色也不似假话,微一思索,便缓了脸色,冷冷道:“那你赶快走吧,这里是禁地,外人不得在此逗留!”原来这条河唤做鸭子河,每逢初春,辽国皇帝便会邀群臣在这河里举行“头鱼宴”,恰好今日武琼花无意来此给逢上,适才他唤出骷髅马车,那骷髅马车从河里窜出,其破冰的冲击力带着方圆数里的河面都颤动起来,有的地方冰层薄,立时破裂。幸好萧太后和辽圣宗等君臣所在之处冰层极厚,受得这一震,虽不至裂陷,但也令他们受惊不小。在四周守卫的皮室军首不知如何回事,连忙责令右皮室军领队箫藤敬前来查看。

  萧藤敬起先尚以为是一般的山地崩裂,待看到武琼花驾着一辆骷髅马车之时,已是吃惊。本来武琼花等人在上京城里闹腾一番,不但视契丹十大高手如儿戏,而且还来个二擒萧太后,一时令得泱泱大众契丹男儿都颜面尽失,因此人人都含着一颗羞愧的心,恨得咬牙切齿,暗地里恨不得要将武琼花生吞活剥以一雪此辱。因此萧藤敬生怕这厮又趁“头鱼宴”之机前来捣乱,心想着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之擒杀。等着一问,才知对方只不过是毫不知情的误闯来的,他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如何,想着萧太后已赦免他的“罪过”,权衡仇恨和责任,觉得此时还是不宜泄愤,以免闹腾惊了圣驾,那他更是吃罪不起。他做了个计较,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道:“你快走吧,不必在此逗留!”

  武琼花自然更不愿多生事端,他想到护卫皇亲国戚的皮室军突然在这里出现,这里又被划成禁地,显然是有非一般的人物在这里,至于是谁,他懒得去探究,便也不再理会萧藤敬,一抖缰绳,赶了马车就走。

  那骷髅马四蹄抖动,直看得一队辽兵口瞪目呆,直呼不可思议。萧藤敬一挥手,道:“一小队回去报告,其余的跟我去。”众辽兵心领神会,除一小队回去禀报相安无事外,剩余的百十来骑人马都跟着萧藤敬往武琼花追去。

  原来萧藤敬心有不甘,觉着就这么放过武琼花老大不甘心,心想着若在近前动手,要是被太后那是违令不尊,难免落人口实,因此便想跟着武琼花到远点的地方再动手,那样就可撒开手大战一场。

  武琼花显然也觉察到了后面有辽兵跟着,他干脆停了下来,等着萧藤敬气势汹汹的赶了上来,问道:“你们这么跟着我做什么?”

  萧藤敬冷笑道:“你在我契丹纵横无敌,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武琼花叹道:“一切不得已而为之,我并非刻意冒犯。至于纵横无敌四字愧不敢当!”萧藤敬道:“不管如何,我契丹男儿岂可容你如此猖狂。你若不死,我契丹男儿如何在这天地间横眉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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