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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丁二狗 丁公子_ 5820 2022-05-0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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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很难的事情,用对了法子见效却非常快。我告诉米欧,同意跟他合伙,但现在钱全部押在一单业务里,还得缓几天。同时,我把一单小业务转给了他,让他偿到了一丝甜头。米欧挣了点钱很兴奋,打电话给我,让我以后有生意再关照他,他不会少了我的好处。我谦虚客套了几句,就告诉他现在就有一单大生意,我自己一个人接不下来,问他要不要投资一块干。米欧一下子沉默了,沉思片刻告诉我要考虑一下,他的资金也有些紧张。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很平静,我知道这回他准跑不了。果然,没多长时间米欧就打电话给我,同意合伙投资,不过他要签合同。鱼儿上钩了,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让他把钩咬死。

  我跟米欧签了合同,在合同里动了点手脚。他也是内行,但我清楚他的习惯,很轻易地就瞒过了他的眼睛。钱款到账后,米欧就得被我牵着鼻子走了。我带着他见了英国客户,又去了厂家,检验了产品质量。各方面都是令人满意的,惟一的东风就是现金。米欧看到这么大的利润,很爽快地把钱拿了出来。

  可惜我有些高估米欧了,他的钱到账没几天,他就跑来问我什么时候能收回投资。他大概有点害怕了,毕竟现在不由他一个人控制,客户是我的,厂家也是我联系的,他虽然一直跟着单走,但两方都只认我不认他,他完全成了外人。我说:“再等几天,米欧,你做外贸也做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哪有刚下单就得利的美事。做生意就是这样,先做人,再做服务,最后才能挣到钱。”

  米欧很深沉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可这回我有些不放心,总觉得靠不住。要不我收回投资吧,这钱我不挣了。”

  他真的急眼了,大概意识到我也靠不住了。我平心静气地说:“这恐怕不合适吧?你这个时候撂挑子不是坑人么?咱们可是有合同的。”

  米欧气急败坏地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需要用钱,你把钱退给我。”

  我不吱声把玩着圆珠笔,心花怒放着。

  米欧看我一脸的成竹在胸,意识到现在耍这一套已经不管用了,换了副口吻可怜巴巴地说:“就算我求你,看在咱们同事一场的分上。”

  我沉下脸,公事公办地说:“米欧,我得提醒你,你现在撤资可以,但要赔偿一大笔钱,你考虑清楚。”

  米欧很颓丧地一屁股跌坐在沙发里,用力揉搓着头发,似乎能从头发里揉搓出大把的人民币。坐了会他站起身,不置一词拉开门走了出去,使出了吃奶的劲把门关上。

  我太清楚米欧的伎俩了,他现在肯定是去公关我的客户和厂家去了。但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一点我早就预料到了,提前给他们给了好处,做了周密的安排。米欧有一个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小气,想挣钱又舍不得花钱,当初要不是靠着公司的老底子,拿公家的钱自己送人情,他这辈子都休想开上捷达车。他是出了名的铁公鸡,每次号称请客时牛皮吹得震天响,可真让他自己掏钱简直能要了他的命,他永远不会真正理解能花钱才能挣钱。

  刘云发来短信,说:摆三锤,你在忙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我的,你真是个没良心的。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我热情似火的时候她总是冷冰冰的,一旦我没工夫搭理她,她又主动偎上来。老实说,青果回来后我已经改变了以前对她的态度,突然发现她除了出身不好以外其实挺适合做老婆的,而且逐渐我对她有了一种依赖感,说不上是哪方面依赖,可确实有点不离不弃的感觉。这样以来,我真不想再跟刘云耗下去,即便她更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我感觉累了。

  可我就那么点出息,架不住别人几句忽悠,马上回短信说:最近真是是非常忙,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你最近还好吧?

  刘云的短信总是回得飞快,她说:就那样吧。你忙完了没,能不能请我吃顿饭啊?

  我看着短信偷着乐了。青果警惕地瞄了我一眼,问道:“你笑什么?”

  我说:“看个黄段子呗。”然后飞快地给刘云回了短信,约定了吃饭的地点和时间。

  这次跟刘云一起吃饭我表现得心不在焉,总担心青果会打来电话查询。但刘云表现得很亢奋,大概太长时间缺乏跟人交流,她的话很多,喋喋不休,有些语无伦次。

  “摆三锤,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心事吗?”我的心不在焉被刘云看了出来,她幽怨地问,“是不是我哪得罪你啦。”

  我连忙解释说:“没,没有的事,大概是这些天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这生意真不是人做的,只有妥协,没有游戏规则。”

  “是呀,”刘云说,“钱哪有那么好挣,其实干什么都不容易的,我们在公司给别人打工还不是又受气又挣不到什么钱。”

  我叹息着说:“自古就是钱难挣,屎难吃。

  一谈到钱我们都表现得很气馁,我们都缺钱,气氛就显得十分伤感。刘云突然就没话了,我也不想开口,互相沉默着。

  刘云打破沉默,又很开朗地说:“有什么啊,咱们现在不也挺好嘛,有衣服穿,有饭吃,至少没有流落街头,比起那些在流水线上拼命的工人可强多啦。想开点,人要学会满足啊,物质是没有底线的,精神上只要快乐就好啦。”

  这些话我听不出来她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她自己,我仍然沮丧地说:“话是这么说,可我要是一直都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还会要我吗?”

  刘云斟酌片刻,缓缓地说:“我不知道啊,大概不会要你吧。”

  “操!”我阴着脸吐出一句粗口。

  刘云面露不快之色,厌恶地说:“又来了,你说话能不能带脏字啊。我说的是实话,你这种不求上进的样子让我怎么相信你啊。我愿意跟你交往,是看中你的人品,我相信你是个绩优股,早晚会升值的。其实女人的要求很低的,不管跟谁起码的温饱总要保证吧,我觉得我的要求不高啊。”

  我站起身,叫服务员买单,然后说:“我保证不了,爱谁谁吧你。”

  “你什么意思啊,”刘云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男人你就别动不动撂挑子。”

  我毫不妥协地说:“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我承认我配不起你。可能还有更优秀的男人等着你,只是时候不到罢了。再说你已经不那么年轻了,我不敢再耽误你的时间。”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啊?”刘云的眼泪掉了下来,“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个德行,一句配不上就把我推给了别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为名不为利,只要对我好就满足了,我一个女孩子到底该怎么做?”

  这句话对我的挫伤力相当大,一屁股颓丧地坐回到座位上,挥手赶走了前来结账的服务员。

  这天晚上刘云跟我交了一回心,她以前谈过两个男朋友,爱得死去活来,因为刘云不肯妥协,坚持底线,最后都是丢下我刚才丢给她的那句话一走了之,从此音信皆无。

  刘云恶狠狠地说:“我受够了,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你要走就走吧,你随意吧。”

  我闹不懂她所坚持的底线和原则是什么,纳闷地问:“你指的底线和原则是什么玩意?”

  刘云不说话,眼睛望向别处,满脸满眼的泪水。我抽出纸巾递给她,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醒悟道:“这么说你还是处女?”

  刘云用纸巾擦擦眼泪,很响亮地擤了鼻子,点点头说:“是的,我一直都是。”

  老天爷,这是真的吗?我张大嘴巴,她已经二十七岁啦,这年头还真的有处女啊,如果她真是那简直是天下无双。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居然让我给遇到了!我何德何能,又在何时何地踩到一泡狗屎,会有这样的狗屎运?

  刘云擦干净泪水,红着两只兔子般的眼睛看着我说:“你不相信?信不信由你。”

  我脑袋点得飞快,说:“信,你说的我都信。是不是处女装不出来,一试就知道。”

  刘云警惕起来,虎着脸说:“你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千万别轻举妄动,我几个表哥都是警察。”

  我慌忙掩饰道:“哪能呢,看你想哪去啦,净把好事往坏处想。”

  买了单我打车送刘云回家。车子把我们载到她楼下后她先下车,我仍坐在车里,准备拐弯回去,再不回去青果的电话就打来了。刘云站在车外的夜色里,勾起手指撩了撩耳边的长发问:“不上去坐会吗?”这算是暧昧的邀请吧,我求之不得,手脚麻利地付了车费跟着她前后脚上了楼。上楼的工夫我从裤兜里把手机关了,免得青果的电话坏了我的好事。

  刘云一个人住,两室一厅,前些天跟她合租的女孩子搬到男朋友家里住了,屋子因此显得很空旷。

  她给我泡了茶,打开电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几句。气氛有些暧昧,我心里猫抓般心痒难耐,可不敢轻举妄动。窗外的世界依然华灯璀璨,但夜深沉,刘云打起哈欠,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看我。我知道她在发出逐客令,很醒目地站起身,说:“我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刘云也站起身,寡淡地说:“不再玩会了啊,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听得出,她的语气里没一丝挽留的意思,说:“不啦,来日方长嘛。”

  走到门口,我有些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么?一回头看到刘云明亮的眼睛和性感的嘴唇,我一把抱着她的腰,她的腰很细,手可盈握,我的嘴唇覆盖在她的嘴唇上。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停止不动,同时伸出了舌头。

  缠绵良久,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膨胀。

  刘云突然就不温顺了,她挣扎着起来,神情坚决地说:“不,不能这样,你该回去了。”

  我哪里能听得进去,扑上去纠缠住她,大口喘息着表了决心,“今晚我不回去了。”

  刘云一把推开我,恼怒地说:“你要再不走我真生气了,见好就收吧。”这哪行啊,我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这是千栽难逢的良机,失不再来,岂容我错过!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破其一点全面崩溃。她之所以这么执著,这么倔强,这么封建,就是因为那层该死的。只要破了它一切都会势如破竹,水到渠成。

  我试探着问:“我要是不走你会不会拿刀砍了我?”

  刘云白了我一眼,坚决地说:“会的。”

  我又问:“要是你打不过我怎么办?”

  刘云说:“报警。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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