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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的相遇

异世逆天 冰冷女人 13470 2022-05-06 00:55

  云翔历一千零四年八月底,六大帝国经过半年的激战,终于拿下了蓝骷等八国,除了莱昂城之外,其它的城池全部被六大帝国瓜分殆尽。毫无疑问,六大帝国实力委实强悍,很快的把蓝骷为首的几国吞噬瓜分,从蓝骷之战开始逐步向其他七国延伸。

  这里的战争不同于冷兵器对战,拼得是武器与人马,这里是修士功法的天下,任何一次对战都有着不可估量的超强破坏力,加之六大帝国的国力本就比其他几国要强悍数倍,不管是后续的物资储备还是高阶修士的人数,都远远的超过了其他几国。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战,可以说这就是一场弱肉强食的侵略战。

  对战中联盟反战的八国一路崩溃,导致全线动摇,死伤无数。只是两个月蓝骷四国就彻底的泯灭在云翔的历史长河中。六大帝国联盟军经过蓝骷一战,几乎是势如破竹勇不可挡,一路疾行,深入夏至等国投入新一轮的战争,剩下的四国集中了七十五万兵力顽强抵抗,可是在高阶修士无数,气焰嚣张的帝国联盟军面前,他们终究是逃不过灭亡的命运。

  几百年来,莱昂城一直是云翔大陆的一个例外,这次的征战,莱昂城主在开战前委派少城主前往六国的联盟军帐,和六国主将进行洽谈并签署了协议,莱昂城将作为一个独立的自制城存在,当然,谈判是有筹码的,条件是每年向六大帝国上交矿产的四成作为税务,以此来换得城市的专权。六国怎会愿意,可是莱昂城的强者几乎占据了整个大陆的一半,实力委实不容小觊,即使硬拼六国也不见得能讨得了什么好处,所谓识时务为俊杰,在利字当头的各国面前,为了利益着想,只能妥协。再说莱昂城每年的矿产总量的四成以实属不少,在几国的主将传信与各国的王上禀报之后,终于签署了协议。

  在世人意识中,这场战争本应该是惊人心神的旷世一战,却出乎意料地半年之内戛然而止。现在的云翔大陆可说是六足鼎立,六大帝国几乎是实力相当,疆土面积均衡,形成了相互制约的局面,以此情况来看,大陆又将进入几百年的和平时代,将会迎来一个全新的盛世。

  战争结束后,百废待兴。六大帝国亦签署了和平条约,五百年之内互不侵犯,大力提倡相互通商,以求快速的发展国力,修复战后的创伤。被几国收入版图的其他国家也开始了战后重建,整个大陆开始进入了崭新的篇章。

  时至深秋,烟霞谷的枫叶是最引人注目的美丽焦点。秋风掠过的枫树,拉下了一片片树叶儿。那红艳的叶在空中轻盈地婆娑着,似只只美丽的艳蝶,红的刺眼,红的妖娆。

  深秋的半晚,逆天独自一人漫步在林间的小路上,那双冷然的眼中映出一片火红色,那漫山遍野的红叶,在瑟瑟的秋风中,不再留恋树的怀抱,纷纷扬扬地飘落,在空中盘旋着、零落着。缓缓地落与地上,发出那哀怨的“沙沙”声。好似在哀伤自己生命的短促。

  不知不觉中,逆天已走到了路的尽头。只见眼前有一条清澈明净的小溪,落叶随风飘落在小溪上,就像一艘艘红色的小船。溪水不停地流淌着,枫叶也打着旋儿随波逐流。抬头仰望,夕阳透过那片片艳红洒向满地的落叶,向世人阐述着生命的轮回!

  枫林的古道边,一个俊逸的紫衣男子和一个娇俏的粉衣女子相谐漫步,欣赏着那漫山遍野的火红。女子迎风而立,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迷茫,眼前的美景,让想起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那里也有着这样的漫山艳红,可是那个家只能永远留在记忆的深处,可以思念,可以回味,却不能再靠近。

  风吹起了女子的粉衫长发,好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三哥,这就是你生活了十几年的烟霞谷吗?好美!”女子的声音甜美的询问着身边的男子。

  男子把视线从那迷醉的艳红中抽离。眼神宠溺的看着女子,声音温柔的道:“是啊!这里就是我生活的烟霞谷,千儿可喜欢?”

  “嗯!千儿很喜欢,喜欢这里的枫叶,喜欢这漫山的艳红,更喜欢哥哥的笑容。”对上男子宠溺的眼神,满含温暖的笑,韩湘千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舍弃了那个家却换来了他的笑,这样就够了。

  正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了两人的耳际,那笛声清越悠扬,在寂静的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着,慢慢地消弭在在群山峻岭间。两人寻笛声而去,不久之后那吹笛之人便映入两人的视线。只见古道边的长亭内一个白衣男子长身而立,那乌黑的发在风中肆意的飞散着,遮住了男子的面容,一管碧绿的玉笛捏在男子白皙如玉的指尖,那灵动激越的笛声正随风飘向整个幽谷。

  漫山的艳红映衬着那无暇的洁白,此情此景是那般的让人陶醉,韩湘希迷茫的看着那风中的人儿,心中的玄好似突的断了,为何?那个人……为何让他那般的熟悉,为何看到那冰冷的身影心会咋么痛?他们素不相识,可是心中无缘由的熟悉之感……从何而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男子的脑中此刻盘旋叫嚣的只有那陌生的词句。

  韩湘希眼神迷茫而飘渺,机械的迈着步子朝亭边的白衣男子走去,身后传来粉衣女子焦急的叫喊:“哥!你要干吗?你……”韩湘希对女子的叫喊恍若未闻,继续着脚下的步伐,站在逆天面前,男子的声音轻若蚊吟,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着自己:“我们认识吗?我为何看着你,我的心会那般的刺痛?”

  逆天看着眼前的男子,银色的长发,缥缈的紫衣,棱角分明线条,那如水晶般的晶亮紫眸,蒙上了一层薄雾,使她看不真切其中的复杂,“公子,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和公子素未谋面。”逆天的声音疏离冰冷。

  韩湘千快步走到男子身前,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把男子护在身后,悦耳的声音坚定有力:“这位公子,是家兄唐突了,望公子原谅!”

  看着粉衣女子那娇小的身躯,就那么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眼前,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那样子是那般的可爱,那种对亲情的维护姿态在那娇小的身躯上,体现的那么淋漓尽致,令逆天不由的对她心生好感。

  “无妨!姑娘无需忧虑。”话罢,逆天再次打量了男子几眼,转身沿着来时的小路往回走,白色的身影慢慢隐匿在枫林中。

  直到逆天的身影消失,韩湘希的视线仍然没有转移,一直痴痴的望着逆天消失的方向,就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就那么直直的伫立在凉亭边,久久无法回视。

  “哥!”

  “……”

  “三哥!”

  “……”

  韩湘千的千呼万唤根本没有得到一点回应,只有满天的乌鸦:“嘎……嘎……嘎”的扑闪而过,再看,那如天人般的三哥还是那一脸白痴的呆样,韩湘千那个气啊……

  没好气的走到男子身边,那白皙的小手不住的在男子眼前晃动着,声音猛地拔高大喊道:“哥……回魂了!人已经走了。”

  “额?”被突然惊醒的韩湘希发出了错愕的声音,眼神一片迷茫的看着韩湘千,“千儿……怎么了?你叫我吗?”

  “额……”看着自家哥哥那副极度白痴的表情,韩湘千满脸黑线,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心蹦然碎裂的:“啪啪”声。只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深受打击,打击啊!丢人啊!丢人啊!自家哥哥什么时候开始变白痴了,简直有愧与在她这个妹妹心中那如谪仙般高大的形象,真是家门不幸啊!

  “咳咳……”韩湘千被打击的咳嗽连连,看着自家哥哥还是没有转过湾来,韩湘千心中哀叫连连,只能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扶着亭柱,声音虚弱的道:“哥,你妹妹我的心碎了,刚才那个男子的确生的玉树临风,面容绝美,可是作为女人的我……还没有发花痴,你……你一个男人怎么就被人家把魂都勾走了,真是太……给你妹妹我丢脸了,唉……”

  此刻,已经回过神来的韩湘希,看到小妹那搞笑的模样,不禁闷笑出声:“呵呵……千儿……你真是太好玩了……呵呵……”

  听到男子的闷笑声,韩湘千小脸通红,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心中的火气蹭蹭的往脑壳猛蹿,一个蹦跳就到了男子面前,只见她两手掐腰做泼妇状,声音满是委屈的控诉:“啊啊啊啊……韩湘希……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混蛋,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尽然欺负自己的妹妹,呜呜呜……我不活了……三哥是大坏蛋,呜呜呜……”

  看到掩面而泣的女子,韩湘希顿时慌的手足无措,早把心里的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赶紧把那个哭的肩头颤抖的女子抱在怀中,那是他疼到心尖上的妹妹啊,他怎能把她惹哭啊,自己真是该死。韩湘希一手轻拍着她的被,一边轻声软语的哄着:“千儿不哭哦,是三哥错了,三哥不该让千儿失望的,三哥该死,乖啊,不哭!”

  可是他又怎会知道,此刻在他怀中哭泣的人儿却嘴角含笑,那皎洁灵动的大眼正骨碌碌运转着,那粉若桃花的双颊哪有一滴眼泪。

  没有一丝月光的夜晚,天空如浓的化不开墨。朦胧之中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以及发着冰冷幽暗,风就像一只饥饿的猎鹰,不停的徘徊着寻找食物,吹得树叶唆唆作响,树林中猫头鹰呜呜的低叫声,紧跟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客栈,韩湘希伫立在敞开的窗前,深夜的冷风肆意的揉虐着那银色的发丝,被凌乱遮挡的脸庞,在阴影中时隐时现。望着那黑云滚滚的天幕,他的心黑暗空洞,停滞不前,脑中又开始回想白日里见到那人的短暂。他和他好似有莫名的牵绊,冰冻了二十几年的心裂缝了。

  男子对着雷鸣电闪的夜空呢喃着:“你到底是谁?为何见到你后,我的心也跟着离开了?曾几何时的等待,梦幻般的美,最终由一个永远的黑暗替代,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还是?唉……不想也罢。”呢喃化为沉长的叹息。

  男子伸手关窗,慢慢的转身往床边走去,可那轻飘的步伐,仿佛没有重量的空气。把身体交与柔软的床铺,思绪却飘向了不知名的空间。“韩湘希,你在期待什么呢?在期待一个奇迹吗?你生来就是世人眼中不容的孽,难道还在期待有一天,能沐浴着阳光吗?”

  “呵呵……阳光退后,还是黑夜的降临不是吗,我的曙光也只有她而已,我的千儿……唯一的千儿……”寂静黑暗的房间中没有亮灯,只能听见男子沉入睡眠前,那无奈的喃语轻嘲。黑暗中一切无了踪影。

  无了背后的辛酸,是明了今生的无奈呢,还是换来此时的落寞。有的人永远看不透自己的心,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好似这浩瀚的人世只有空虚无奈,只留下身后缠绵的叹息。在这个那些心底虚无的人面前,‘白’已无存在的价值。‘黑’早已踏遍整个心窝。曾几何时的放弃和心躁不安,终究要找个借口。

  他们会说,给我个理由,找寻梦想与安慰的理由。自言自语般也算是个美。或许,那是唯美的专一。黑暗的沉重,使尘世中的人看不透,摸不懂,是离愁,是苦痛。喜欢阳光,却向往黑暗的独自。太过戏剧性的表演,掩盖了墨汁般的心情。

  此刻的欧阳别庄,三个男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冷风中那人独饮的寂寞背影,世间的复杂,纷扰,此刻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今日自从那人外出回来,便独坐凉亭,天空的雷电交加也不能把她从思绪中抽离,那人仿佛已经把自己封锁在了一个无人能碰触的空间,把一切摒弃在外,不愿让任何人、事、物侵扰。

  三人的心荒芜了,他们不敢去碰触那人心中的底线,那人与他们来说永远是个摸不透的谜,他们太怕失去,他们爱的太艰辛,好不容易可以令那人的心回暖,假若要去冒险,那就是一场没有筹码的赌博,赌输的结果他们不敢想象,几个在大陆上可以翻云覆雨的英雄男儿,在此刻退缩了……

  逆天把自我闭塞在一片虚无的空间,心就如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外套着一把大大的且布满沧桑的锁。这个锁锁着她精神的点点滴滴,钥匙在何方,就在黑白间处。她在黑夜里彷徨失措,流离下,无意中在若即若离的空间里打开了这把陈旧的锁,顿时,黑色的液体四溅,恍惚间,在黑色的时间里回眸万千,找回了自己。对,她是属于黑色的灵魂,一个注定漂泊的灵魂,一个注定灰飞烟灭在黑色幻想中的灵魂。

  逆天不想挣脱,她只会不服的反抗。黑色的花开了,下一秒等待它的是凋零。凋零在人生黑夜边缘的空隙处,处处乱飞的言语,绿烟红雾。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哈哈哈……”逆天的心一片苍凉,她疯狂的放声大笑着,呼喊着:“真是讽刺啊!月在哪里?我又在哪里?”话罢,逆天双眼闭合,任虚软的身体倾斜,倒下……

  “天儿……(流云)”一口同声的焦急呼喊,三哥男子已经飞扑进凉亭,傲狂最先赶到,一把把逆天即将倒下的身体搂在怀中:“天儿,你醉了,我们回房可好?”

  回答他的只有逆天那均匀的呼吸。

  逆天身边的人都知道,逆天在功法上从不娇惯他的男人们,她自己没事绝对要睡到日上三竿,尽管其实她浅眠,看似眯着却是醒的。综上所述,逆天叫大家早餐自己解决,省得他们老等她。至于午饭,逆天不喜欢餐桌上少人的感觉。所以午餐一定要大家集体到齐,然后一边讨论一些帝国的事物,一边用餐。

  时至正午,逆天坐定以后,环视四周,气氛有点奇怪,她左手边第二个位置,是傲狂,人呢?“凌霄”这是问句。

  “天儿,傲狂一会就回来……今早轩辕傲云来了……好像……”

  在逆天的低温眼神有下一步动作前,叶寒接过凌霄的话道:“流云,轩辕傲云这次带来了一名女子,是轩辕王给傲狂安排的女人。”“吃饭。”逆天说,可是有眼睛的都看到,逆天嘴角那不经意上翘的弧度。众人开始埋头扒着碗中的饭,席间只听见咀嚼吞咽的声音。

  “天……”一个无力的单音传入众人耳中,众人抬头,只见门口的俊朗男子一脸的倦容,浑身无力的迈步走进饭厅,挪到饭桌上唯一的空位上坐下。

  “天儿……你生我的气了吗?”傲狂一脸担心的看着逆天平淡的面容道。

  “没有,我为何要生你的气?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不是吗?”逆天说。“傲云说父王假装病重,要我娶了那个女人。”傲狂小心翼翼的道。

  “你自己解决。”简短的回答。

  “哦……”

  整个饭厅的气愤诡异而安静,众人很快的解决完碗中的食物陆续退出,饭桌上只剩下逆天和她的男人们。

  欧阳别庄终于进入了平静,关于黑袍人的一连串的事件算是告了一段落,没有人问逆天那些黑袍人怎样了,与逆天亲近的几个男人也没有追问。

  冬天来了,逆天的哀伤月来了,她时常一个人站在大雪中的湖面上,后院占地十亩的湖面已然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逆天会一个人在冰面上滑行,吹着几个男人再熟悉不过的哀歌。逆天的萧曲空灵唯美,此刻却也染上了心碎的味道。

  五年了,总以为那个该死的梦魇早就泯灭了,可是五年前那个下雪的深夜,那个前世的梦魇再次的来纠缠于她,似乎怎样都摆脱不了,这使逆天心底的暴虐因子暴涨,好似只有无尽的杀戮和血腥才能平复心中的暴虐。

  对于此时的逆天,凌霄、叶寒他们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看着她。

  在心中默念着,天儿,流云,无论如何,我们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是说,现在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在几国大肆的打听我的消息?”逆天坐在院子里听奈奈的八卦。

  “是啊,据消息来分析,他们在寻找一个长相绝美,气质高华,手持一管碧玉笛的白衣公子,那样的长相与装扮非主人莫属了。”

  一边的千秋和森也没有言语,只是在逆天的目光偶尔瞟向他们的时候点下头表示附和。

  逆天想着,她向来做事低调,怎么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找她,到底是谁呢?“你们好好给我摸一下那个组织的背后之人,有结果后告诉我。”

  “知道了主人,还有那个黑袍人的事情,雾鬼说他们灵魂遁逃,可是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却并没有什么异常,难道他们放弃了?这又不太可能,我们该怎么应对?”千秋说出心中的疑虑。

  逆天道:“这个你们不要过于忧虑,只要派人守好凤家,我就等着那个神秘玫王的出现。”

  城市中依旧热闹非凡,庭院中的男子却感觉少了灵魂。

  韩湘希一身淡紫的薄衫,孤身一人呆坐在舞薇阁的后院。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雪,男子单薄的身躯,沉浸着浓厚的悲哀气息。当韩湘千跨入院中,看见的是一个消瘦的人影孤独的站在冷冽的风雪中不住的咳嗽。

  “千儿吗?”

  韩湘千无奈的走上前,看着他枯黄的脸,对上他呆愣的紫眸,“哥,很快会有消息的,我已经派人在六国中寻找了。”感受到他微弱的气息,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韩湘千只觉得心在淌血,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哥,千儿求你,不要再这个样子了,你这样千儿的心都要碎了……”

  “我只想知道他是谁,为何自从见到他后脑中就再也挥不去他的影子,那种来自灵魂的熟悉感,仿佛是认识了几辈子,我只想找到原因而已。”韩湘希无力的呢喃着。

  “嗯!会的,哥哥一定会明白的,千儿会找到他的,哥,我们回屋吧,外面太冷,你会生病的。”韩湘千温柔的安慰着男子。

  韩湘希微笑着看着一脸担心的女子,顺从的又她扶着往舞薇阁走去。寒冬过后就有了盎然春意,乌骓国花园的大面积的树木抽出新芽,天虽然还隐隐泛着寒意,却终于逃开了来自的冬天的压力。

  “王,您交代的药材都准备齐全了。”黑衣铠甲男子怀里抱了一摞名贵药材,跟上位的金发男子报告。这些药可以抑制国师的病情,其中两味还是从其天寒极地刚采摘来的,起码是万年之上的灵草多,希望这些药真的能让国师的病情有所好转。

  “哦,好,我这几日就要动身前往云翔大陆,我走后你好好的看着国师,不允许他有丝毫闪失。你亲自看着御医,让他好生处理了,拿去枫灏宫给国师,记住,要亲眼看着他喝下去才许回来。”

  “是,请王上放心,臣定不辱命。”铠甲男子行礼后,轻巧地退出房门,一个闪身,人已在远处。

  此刻的欧阳别庄内,逆天躺在躺椅上,无视初春傍晚时分的寒意,合上眼小憩。最近不知怎么了,那几个男人突然迷上了调酒,她只不过心血来潮调了几倍鸡尾酒来解馋,结果那几个人喝过之后非缠着她要学,她也就象征性的教了他们一点,可是她低估那几人对就的狂热,时刻缠着她问长问短,简直就堪称呱噪的‘十万个为什么机器’,她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其实逆天是个十分慵懒的人,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个性,加上这些年被自己把什么都交给了千秋他们,她也就越发的清闲了,那几个男人又宠爱她到极致,造成了她越来越懒,此刻她正好整以暇的等着那几个男人的惊世佳作。要是他们拿不出像样的新作品来的话……嘿嘿!

  果然,不多久,凌霄就端着鸡尾酒样品站在逆天旁边,眼瞅着她细细品味自己的作品,依旧平静地脸下其实心已经跳到嗓子口了。

  “这就是你信誓旦旦叫我放弃十几年陈酿,教了七天才做出来的东西?”逆天半倚在躺椅上,两眼看着被自己微微晃动的琉璃酒杯和里面深红色叠加浅紫、翠绿的酒,声音有点低,气压有点低,嘴角莫名地带笑。

  凌霄的第一反应就是紧张,这酒绝对是严格按照那人的处方制的,还是他淘汰了二十几份作品后调出来的最满意的呢,有什么问题吗?逆天对酒的要求从来就很高的,要是有人敢让她喝了她评价为:“马尿”的东西,后果绝对堪忧!

  逆天也不看傲狂,径自接话:“你说说对这酒的评价。”

  “这酒……出入喉时甘甜清冷,过喉醇厚绵延,入腹浓郁香醇,酒味在嘴里扩散,看似劲道不足,可我觉得有点……”凌霄说不下去了,他不似那人那样级别的酒痴,在轩辕国多年生意场上接触过各种酒,虽然也经常喝那人自己酿的酒,可这次的酒……

  尽管每次涉及到那人自制的这个大陆中没有的新鲜玩意,他都会忍不住好奇的研究然后虚心求教、言听计从,可这次是他第一次接受那人的指导,做的不好要受罚的!不会他欧阳大少爷第一次出手就败北吧?

  “有点什么?”逆天懒懒地问,一口气饮完了剩下的酒。

  “别!”明显,凌霄想阻止她的,但是没有成功。

  “这酒我喝不得?”逆天这是明知故问!

  “这酒,好像……有点……”凌霄边说边观察逆天的表情,现在连他也摸不准是逆天有意要他酿这种酒还是自己技不如人领会错了,“有点醉人。”他尽量找合适的词说。

  “哈哈哈……原来凌霄是担心这个啊!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吗?”逆天终于破功了,她就是故意诈他呢!

  此酒名:“醉梦红尘”,是她专门为惩罚这几个男人准备的,它看起来没什么后劲,其实在复杂的十七道制作工序中恰当把握酒料的发酵程度,效果上能让人有种唯美的、飘飘欲仙的感觉,外加一点:“酒后的冲动”。

  这酒是逆天前世在美国的郎姆州的一个小镇酒吧发现的,这酒饮后会使人身体燥热,有催情作用,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很是钟爱,因为这酒代表的就是激情的堕落与放纵。

  她爱酒,这几个本也是爱酒之人,可一般的酒没什么意思,她是说,酒就该发挥酒的作用,可谁叫这几个男人这么厉害,跟上她之后更是个个千杯不倒!每次在一起对饮,她的男人们个个精神卓绝,让她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逆天邪魅地笑着,“这酒好像似乎真有点醉人,我喝了那么多,怎么办?”说罢,手已经揽上凌霄的脖子,迷人的唇靠近……

  “别,天儿,我们吃点……”凌霄还想和逆天打商量,聪明如他早猜到这次是那人故意捉弄他们几人,可要是真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超出她控制的事,后果,他不敢想,早就习惯了被她控制的日子,完全服从她的日子,如果有什么变化,那要怎么办?

  “吃什么?”逆天现在根本就是清醒的:“我记得曾经说过,酒,对我来说就如饮水。”对上那双错愕的茶色眼瞳,逆天心情十分快意。

  凌霄早就认输了,他根本没有办法对她的任何行为哪怕有一丁点儿的愤怒!

  “天儿……”

  “算了,看在你也累了七天的份上,‘醉梦红尘’的测试就不找你了。”说着,逆天拿起身边的酒壶就走人。

  凌霄有点失望有点庆幸,笑着目送她离开,在听她豪放宣布:“我以后就喝这种酒了!”的时候浑身发冷。

  “傲狂已经走了十天了吧?”逆天没头没尾地问。

  餐桌上,众人齐齐点头,想她应该还有什么后续要说的,抬头看她,却也只见她凝神。该来的不会远,躲也躲不掉。

  “今天我爱上了一种新酒,叶寒,你尝尝。”

  叶寒接过奈奈上前斟满杯的酒,细细品尝。叶寒虽然亦是爱酒之人,却不是最懂酒的人,毫不迟疑地接受:“醉梦红尘”的酒劲,不多时就觉得身体发热,说是中毒没有噬心的痛,说是mei药没有浪荡的痒。

  “流云,这酒……”叶寒疑惑地提问。

  逆天面容平淡,嘴角挂着邪气的笑,示意除了凌霄之外,其他的人一律离开,顿时屋内只剩下逆天和两个呆愣的男子。

  在逆天面前,根本没有什么世俗规矩,吃到一半退场的人们自会再次开席,依现在的情形发展下去绝对会上演……餐桌上逆天不开口,叶寒抵着不适乖乖吃饭,看出点名堂的凌霄低头,再低头……

  “叶寒,过来!”这个时候还叫他!叶寒心里那个颤啊,喉头一动,生生的把口中未嚼的饭吞进了肚子,缓缓挪向逆天的身边,忽然身体失衡被那人揽在怀里。

  “流云,身体难受……”后面半句不用说这效果也已经淋漓尽致了。

  逆天顺势点火,手恶意的游走起来。

  激情就此展开,是霸道的占有,还是酒后的放纵,那些已经不再重要……<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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