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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是妃:邪王宠妻无度》正文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一睡未醒

  从怀间掏出一粒药丸,那药丸形状不大,圆圆的一粒小球,产量也是极少,乃是宫内御医调配而成,但那药效却是极好。

  这个,就是宫珉琛的保命丹。那些皇子皇孙身上,总会带上几粒,以备不时b之需。而手上这一粒,已经是宫珉琛身上最后一枚保命丹了。

  想也未想,宫珉琛轻轻以手打开汤嘉紧闭的嘴,将那药丸喂了下去。女子吃下那药丸,面上才稍稍恢复了一丝红润。'

  虽然面上依旧惨白,但神态却是平和了不少,想来是那药丸发挥了作用。

  有了药丸的加持,宫珉琛心里这才有了些底气,否则,以他一人之力,想要治疗那没入心脏的伤,还是颇有难度的。'

  兀自咽了口痰,眸光凝聚在女子深深的伤口上,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那匕首的柄端,屏气凝神,迅速抽出那匕首。四溅的鲜血滴到了他的俩上,他却是浑然未觉。

  但是,这突然的剧痛却让躺在地下意识有些涣散的汤嘉惊呼出声,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微柔的声音。

  宫珉琛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安慰她“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看着男人俊美的侧脸上那刚毅坚挺的线条,还有那入耳的柔声确颇具力量的语言,汤嘉仿佛受到了鼓舞,真的就没那么害怕了,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一点点勇气。

  男人看着她此时乖巧隐忍的模样,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了。嘴唇一勾,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笑容。

  这才伸手又点了她身上的两处穴道,这样,至少还能减轻了她的痛苦。

  如果说,拔刀是一场突来的剧痛,那么,拔刀之后,痛感就会消失许多。但是,接下来的换药,缝合,就是一场持久的痛苦。

  而她的伤口又太深,给她缝合的过程必定是痛苦而漫长的,他怕她会忍受不了这痛苦,才想出来这么个法子。

  眼神紧紧的盯着汤嘉,随手又捡了个树干放在她嘴里,以免她承受不了缝合的痛苦而咬到自己。

  汤嘉无力,她的心里是拒绝这树干的,可嘴已被树干塞住,她只得瞪大眼睛表示不满。

  而男人却是毫不在意,做完准备工作便开始上药,缝合。药粉萨在了她的伤口上,凝住了血液,宫珉琛又从药箱种掏出一根银针来,上面还串着一串细长的线。

  见此架势,汤嘉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被堵住的嘴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叫声。

  竟然要缝针,有没有搞错,她情愿再中一刀也不愿意缝针啊。

  对于缝针的恐惧感,反倒是中和了伤口处的人疼痛,汤嘉抬起脚,不停的扭动着,厮打着,一次次尝试向她靠近的男人。嘴里嘟囔着什么。'

  声音透过木棍传出,男人听的并不真切,看她反应如此激烈,以为她是害怕缝针,所以还在一个劲的安慰着她。

  汤嘉无奈的望了男人一眼,虽然,男人的轻言软语让她s很是受用,但是,拜托,她想说的是“能不能先给我上点麻药。

  无奈,嘴被堵上,人也无力,她现在就是那在刀俎之上待剖的鱼肉,根本拿他没一点法子。

  宫珉琛自说自话的安慰她一通后,就将那银针插入女子的肌肤,汤嘉只觉身上难言的痛苦,恨恨的想着,找机会,一定要报了此仇。

  但宫珉琛此时确是全神贯注,一针一线,缝合的很是用心,眉头紧蹙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缝合着,只因,他不想让她多受一针之苦。

  汤嘉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在刚才,他还拿着刀剑浴血厮杀,转眼间,这男人就为了她,放下刀剑,捻起针线,那一脸认真的模样莫名的让她有些心疼,但是,又觉得好笑。

  她本就是心思大条之人,并非真是什么娇弱的大小姐,王妃。这会儿,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男人竟为她做起了针线活,不由得咧起嘴,笑开了。

  下一秒,她又闭紧了嘴巴,牙齿重合,重重的咬在那木棍之上,牙齿都开始打颤了,整个身子都抽搐起来。

  是的,她刚才一笑,带动了伤口处的肌肉,那才缝合好的伤口重新裂开,比之之前,还要痛上几分。

  原来,她刚才被点了几处穴道,所以痛感不太强烈,还能东想西想的,笑得出来,现在,伤口重新裂开,她就只觉撕心裂肺之痛,不由得后会起来,自己刚才就不能憋住一下吗?

  懊恼之时宫珉琛更是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低声训斥“活该。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汤嘉转过头望着他,大眼迷蒙,觉得无比的委屈,明明是她为他挨了一刀,受苦手痛的是她,这男人凭什么骂她。

  眼里水雾弥漫,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还是忍住了没有掉下来。

  宫珉琛自知说错了话,看着女人那委屈的小模样又不由得一阵心疼,之好放下姿态又安慰她道。'

  “算了,反正伤口裂开痛的也是你。”

  话一出口,它就感觉女人正用怨恨的眼神盯着自己,连忙又改口道,我是怕你痛。”

  眼神瞥见女人的嘴微张,像是要说话的样子,宫珉琛这才将她口中的木棍放下,想听听她说什么。

  哪知,他的手刚一松开那木棍,还未及收手,女人张嘴就咬在他的手上。

  翻着白眼,鼻孔微张,狰狞的表情与刚才咬木棍时如出一辙,那力道,也丝毫不比咬木棍时的小。

  只是,宫珉琛再是不怕痛,他也是肉体凡胎啊,还是从小养尊处优的肉体凡胎。不一会儿,他白皙的大掌已被她咬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印,还带着点点血迹。这女人,可还真是毫不留情呢。

  意识到男人的目光有些异样,女人这才讪讪的松开了嘴,堪堪避开他异样的眼神。她不得不承认,咬完了,自己的确全身舒畅,颇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练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宫珉琛倒是不以为意,擦了擦她留在他手上的口水,嫌弃的蹙了蹙眉,长长的羽睫垂下一层阴翳。

  “咬完了,伤口还是药缝合的。”

  女人这次倒是不再拒绝,只歪下头弱弱的问了一句“有麻药吗?”

  “没有”

  宫珉琛不动声色的扯着谎,其实,他的药箱里是有麻药的,可是,她的伤口在心脏,若是贸然用了麻药,只怕对她的身体造成损害,所以,拒绝了让她用麻药。不过是一时之痛,忍忍就好了。

  但是,他却是高估了女孩的承受能力。这点痛,于他的确没什么,可是之于汤嘉,那可不一定。

  他拿起针线,将那裂开的伤口重新缝合起来,一针一线,缝的霎是仔细,确又准确无误。好不容易缝完,汤嘉已是痛的意识模糊了。

  他用双手托起他

  她的手掌,那冰凉的小手此时已是瑟瑟发抖,下一秒,她修长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一丝痛苦。

  男人面上虽是严肃,眼神却是平和之至,忍受着手心处传来的痛感,节节分明的手指却是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

  而后,身子一弯,小心的托起地上女子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朝上阳苑的方向走去。

  到了上阳苑,吩咐下人们又是熬药又是换水的,还一阵忙活,汤嘉的身子总会算是舒舒服服的落到了床上。

  而此时,上阳苑内一片寂静,宫珉琛屏退了众人,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到她的休息。

  “好些了没?”

  宫珉琛坐在她的床边,两手握住她苍白无力的小手,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汤嘉没有说话,此时的男人身上没有了平日的戾气与暴虐,反倒是带上了一丝平静柔和的气息,清俊的脸更像是翩翩如玉的公子,而不是生杀予夺的王爷。

  微微眨了下眼,表示自己没事,宫珉琛这才宽慰的一笑,整齐洁白的牙齿露在唇上,汤嘉还特意数了下,标准的露八颗牙齿的微笑。果然,好看的忍连大笑都那么好看。

  “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陪着你。”

  男人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汤嘉奋不顾身替它挡刀的模样却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倔强的女子,明明是害怕,却又义无反顾的可爱。当然,他更多的是感动,自小在人情淡薄的皇家长大,他懂历代争权夺位的血腥与残酷,他也懂利益之下的相交与相敌。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带着她特有的真实与蛮横,在他的世界里划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挥之不去。

  汤嘉望着柔情如水的男人,唇角一勾,苍白的小脸上顿时浮现了几抹红晕。

  二人相视一笑,宫珉琛轻轻垂头,薄凉的唇覆上了她的额头。轻轻一吻,不带任何情欲,却又绵长的让人回味无穷。

  汤嘉一下子懵了,脑子里顿时是一片混沌,而那男人,却是心满意足的离了她的额间,为她掖了掖被窝。

  大手在她脸上一扫,轻轻合上她的眼睑。手一拿开,他就看见汤嘉的眼睛又倏的睁开,还朝他翻了歌白眼。

  拜托,她又不是死人,至于这样对她吗?

  而后,眼睛重新闭上,她的确是累了,眼睑垂下,睡容祥和,岁月静好。

  男人望着她的睡颜,轻笑了一下,此时的他,确是没料到,她这一睡,便是再难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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