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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是妃:邪王宠妻无度》正文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送家庙,不容商量

  夜色微凉,是无勋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院中,他今日陪了叶氏一天,心内还是十分担忧叶氏的伤势。

  脱下外袍,是无勋耳朵一动,双眉紧蹙,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他天生对于危险有很强的感知。

  不过,转瞬,他提着的心又稍稍放了下来,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来人并没有恶意,至少,他们的身上并没有带着杀气。

  但这并不代表,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肆意闯进将军府,尤其是,他们还是在重重护卫之下悄无声息的闯入自己的院子。从这一点看,来人并非常人。

  是无勋掌风一扫,强劲的力道直直对来人发起进攻。

  宫珉琛走在前面,是无勋那一掌直接对准的就是他。宫珉琛愣了一秒,并没有回手,而是一个闪身避让过去,垂眸思索了一下,自己是否可以跟老丈人动手。

  却不料,是无勋在明知来人是靖王爷的情况下仍然步步紧逼,一掌带着八分的力道直击过来。

  刑青在一旁看的心慌慌得,是无勋的武功在昭锅可是数一数二的,而王爷显然没有和是无勋动手的打算,他真怕,这个铁面将军会不管不顾的伤了王爷。

  摩拳擦掌,刑青心内盘算着,若王爷再不还击,他就要出手保护王爷了。

  眼见是无勋的掌力扫了过来,宫珉琛还是静立不动,直至,一记熊熊的烈焰掌几近到了宫珉琛面前,他突然一跃而起,倒立而行,掌风击出,对上了是无勋的烈焰掌。

  两相对垒,相持不下,直至几息过后,是无勋率先收回手,挑眉,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负手而立,,眸光凛然。

  “王爷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声音淡漠,一如以往的是无勋,却又透着几分说不出的疏离。

  宫珉琛心内苦笑,看来,这是将军可是因为自己女儿百合的事记恨上自己了。

  “我今日来,是给将军带来了一个人。”

  虽然,是无勋明显不欢迎他,可是,无奈这脾气暴躁的是将军以后还是他的老丈人,宫珉琛在他面前,只有扶小的份,不敢端着王爷的架子,手一伸,刑青便推着一个人出现在是无勋的面前。

  是无勋看着来人身上的法师长袍,瞳孔一缩,不过一瞬,他就隐约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不过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只不过看了那奄奄一息的黄袍人一眼,眸光又飘向远处。

  宫珉琛凝眉望着是无勋,他现在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战无不胜的铁血将军,她能有如今的地位,绝不是靠战场厮杀换来的,还有那份沉稳。

  揽眉一笑,宫珉琛的声音清润流长,不带一丝情绪。

  “这个人,便是当日假扮法师暗害百合的人,我今日将他交给将军。”

  是无勋不动声色,宫珉琛自然也不会随意暴露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只将人留下,便转身欲走。

  背后,是无勋将他叫住。

  “这个人,交给百合去处理吧。”

  是无勋揉了两下眉,有几分烦躁的挥手,这样一个半死的人,他还真没心情去应付。

  宫珉琛回过头,面上笑的仍是一派云淡风轻,深邃的眸光闪闪,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是百合昨日审人时那气势,那高傲又狡黠的神情,让他的心微颤,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愉悦。

  “百合她,昨日已经审讯过此人了。”

  “……”

  纵使冷静如是无勋,此时也忍不住低头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的黄袍人,只见他身上没有一块玩好的皮肤,全身长着水泡,而有的地方则被烧成漆黑的,只剩下几块完好的衣裳上还褶褶皱皱的,隐约可见被绳子勒出的痕迹,看来,这审讯真的是令人痛不欲生。

  是无勋挑了挑眉,要不是宫珉琛提醒,他压根便想不到百合审人的手法这么老道。

  尴尬的咳了一声,沉着声音问道。

  “那她,问出来些什么没有?”

  “听说,是受府中薛姨娘指使。”

  是无勋眸色渐深,眸光冷冽的一扫,看向琼海居的方向,怨恨,无奈又有些苍凉,最终,所有情绪都转变为一股决绝之色。

  其实,在宫珉琛说出这个结果之前,他就想过,要在将军府内堂而皇之的杀害大小姐和大夫人,除了家贼,外人是无法做到的。所以,他下令彻查了府内,让侍卫暗中排查,而不是大张旗鼓的去查,果然,他发现了琼海居内的诡异。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可是,他心内还存着一份侥幸,他侥幸地以为,薛姨娘经上次的教训,会有所长进,哪曾想,她竟然一次一次变本加厉的暗算。

  只是,即便已知幕后主使是谁,是无勋还是心存疑虑,薛姨娘只不过一介深闺妇人,如何调动的了这样一个高手,只能说,薛姨娘的后面,还有别人。

  但,既然宫珉琛不说,只是将那罪人留在了这里,想必,有些事,还是需要他自己去调查清楚的。

  摆了摆手,宫珉琛的这个情他算是承下了。

  “有劳靖王爷特意为此事跑这一趟,若真是那薛氏所为,我定不活轻绕了她。”

  宫珉琛只是淡笑,不置可否,他知道这件事情,是无勋还会细查。

  “将军不必客气,我I只不过是想为百合出口恶气而已。”

  是无勋的脸色瞬间一僵,反应明显慢了一拍,随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想来,这个靖王对自己女儿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不由得面色转温,轻声应了一声,便由着他们去了。

  回去的路上,刑青不明所以,既然那黄袍人早已吐出指使他杀害是大小姐的还有其人,为何王爷不去向是将军禀明。

  要知道,端王府现在正在拉拢将军府,若是让是无勋知道,是端王府暗中派人相助薛姨娘,那是无勋肯定不会与端王府合作了啊。

  刑青正疑惑不解时,两人已到了思宁苑外围,宫珉琛唇角一弯,轻声道。

  “你先回去吧。”

  “王爷……”

  刑青无声的叫唤一声,想必王爷今夜又是要留宿将军府了,一个王爷,老是做出这种夜入罗帐的事,真的好吗?

  宫珉琛自是无锡理会刑青的那些小心思,身子一个拐弯,便直奔思宁苑而去。

  惹得刑青在一旁痛心疾首,美色误人呐,美色误人呐。

  宫珉琛入得思宁苑时,是百合正以手撑头,她的确是还在等着他的。

  宫珉琛唇角一弯,平静淡漠的脸上不觉柔和了几分,走上前去,轻咳了一声。

  是百合没反应,宫珉琛再咳,是百合还是没反应,宫珉琛忍不住了,绕过窗台,只见是百合双眸紧闭,已经睡着了。

  宫珉琛轻叹声气,不是搬着张椅子坐在窗台下等他嘛,怎么不到一回的功夫就睡着了。

  小心的将是百合拦腰抱起,她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甜蜜而诱人。

  可是,宫珉琛却微微蹙了眉头,回是府的这些日子以来,感觉她瘦了。

  虽然脸上依旧饱满,可抱在怀里只觉得轻了些许,不免的,就有些心疼。

  将是百合放在床上,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一种岁月静好之感,即便是淡漠如他,也忍不住想要贪念这份温暖。

  只是,眸光一沉,想到危在旦夕的皇帝爷爷,还有四处拉拢朝臣的叔父端王,明枪暗箭,即针对自己,又针对上是百合,这些日子,他又何尝不是受够了。

  他今日,本来是有机会向是无勋说明,那背后指使的人其实还有端王,可他,到底是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拉拢是将军,他希望他,是诚信辅佐,协助他。

  当然,以是无勋的性子,即便是他告诉他一切,他也不会全信,所以,不如保留。总之,那些要暗害他和百合的人,他一定不会让它们好过。

  敛去心内的万千思绪,这一夜,相拥而眠,宫珉琛异常的满足。

  直到夜色渐深,睡的正熟的宫珉琛只感觉怀中的人,将捂在被子里的温暖小手伸了出来,轻柔的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口中呢喃了一句,虽不是很真切,但无奈宫珉琛听力极好。

  “还好不是采花贼。”

  “……。

  宫珉琛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清明,困意顿消,这女人,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要真是采花贼,怕早把她给踩了吧。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琼海居那边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是百合不悦的坐直身体,挑眉,问了一下一脸坏笑的珠翠。

  “发生什么事了?”

  珠翠面上得喜色收都收不住,扬眉,笑容越发的灿烂。

  “小姐,老爷现在在找薛姨娘麻烦呢,说是要将她送至家庙,永远不许她再回来。”

  珠翠原本以为,是百合听到薛姨娘受罚会和她一样,喜不自收,可偏偏,是百合只是不耐烦的挑眉,手朝上举起伸了个懒腰。

  她根本就不关心薛姨娘受罚好么,在她心里,薛姨娘直接死了才能让她稍微高兴点,毕竟,做了那么多坏事,薛姨娘她,死不足惜。

  可偏偏,薛姨娘背后有个事事替她最主的老太太,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暗势力在帮着她,所以她一直,没法子将薛姨娘那一伙人黑一锅端了。

  是百合生个懒腰后,还是觉得疲乏无力,身子一倒,又歪床上睡觉去了。

  “小姐……”

  珠翠无奈的唤了一声,是百合确是连眼镜都没睁一下。

  好吧,也许小姐是真的不在意这等小事。珠翠不再打扰,转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而琼海居内,那场景好不热闹,还不狼狈。

  是无勋气急败坏的带着那奄奄一息的黄袍人,将人拖到了琼海居内,薛姨娘原本就只是坐在床上,一看到那人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皮肤,溃烂到流脓,又夹杂着鲜血的可怕模样,强自忍下心中的恶心感。

  仰头,故作镇定的问道。

  “将军带这样一个人来我院里是何意?难道怀疑是妾侍让人打的他嘛?”

  自从上次撕破脸皮后,是无勋就再也没有踏进过薛姨娘的院子,如今一来,就带着浓浓的火药味,纵使薛姨娘再怎么对是无勋心灰意冷,在这个当口,也是忍不住哀怨起来。

  但是无勋无暇理会她的情绪,只是沉着声音问了一句。

  “这个人,你不认识吗?”

  “不认识。”

  是无勋冷笑,薛氏就是薛氏,即便事到如今,她还是死不承认。

  是无勋懒得和她多说废话,只冷冷好的道。

  “就是你,指使他来杀百合和叶氏的,现在竟然装作不认识,薛氏,你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嘛?”

  是无勋说到最后,已是暴躁如雷,他毫无形象的指着薛姨娘虚软颓败的身子,几乎是吼出一句话来。

  薛姨娘定了定神,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话。她知道,是无勋此次前来,肯定是掌握了证据的,所以她不会辩解,越是辩解就越会惹恼他。

  她只能等,好歹,她还有一个亲姨母的老太太,还有一个亲生的儿子和女儿在是家。

  虽然,他们都是庶出,不及是百合受宠,可她的儿子才是是府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儿子还在,她就能寻得一丝出路。

  丫鬟们已经偷偷的去清老太太了,她只要耗在这里,死不承认,是无勋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是无勋最烦的就是事无巨细的沉默,薛姨娘此举,明显是想要推卸责任,跟他耗,是无勋气的咬牙,狠狠一甩袖子,将薛姨娘从床上提了起来。

  可怜薛姨娘本就腿脚不便,是无勋力气又大的很,这一提,实在是太不温柔,直接将薛姨娘像拎破布一样的拎了起来。

  “薛氏,我忍你很久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百合,这一次,我不再容忍你。”

  眸光一凛,是无勋怒气滔滔的脸色上竟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憎恶。

  他看着薛姨娘,就像是在看一个令人发恶的乞丐般,不,不是乞丐,他对待乞丐都不会如此厌恶,他对她,就像是在一个恶心的东西,好像看一眼她,就会令他浑身不舒服一般。

  薛姨娘强忍着痛意,她现在被是无勋一甩下来,在地上爬着,身旁的丫鬟们,无一个人敢上前扶她,纷纷敛声,低头不敢抬眼。

  是无勋还不解气,扭头,看都不愿意看薛姨娘一眼,指挥着下人道。

  “把他给我关进家庙,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下人们面色一凛,看来,将军这次是来真的了。

  是无勋缓了一口气,继续道。

  “薛氏,你心肠如此歹毒,这世间,怕是无人能容得下你,从今天起,你就日日夜夜诵经念佛,乞求佛祖原谅你的蔑行,直到,把你那一颗黑心变白了为止。”

  众下人“……”

  众人憋着不敢随便笑,可眼神却还是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薛姨娘,这妇人心是有多黑啊,要日日夜夜诵经念佛才能变白。

  珠翠躲在琼海居外院,这一幕,还有是无勋的这份话,她自然也是听清了,心内暗自嘲笑,要是这些话被小姐听到,指不定她当场就笑了出来。

  薛姨娘咬牙忍着,她心内有恨又怨,但是再是无勋面前,她什么都做不了。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

  是无勋怒喝一声,他实在不想面对她的惺惺作态,这张虚伪的假面,他面对了20年,如今,他是一刻也不想看见她了。若不是考虑到是安南和是安合两兄妹,他早就一纸休书休了这个恶妇了。

  下人们毫不手软,两人驾着薛姨娘起来,不顾薛姨娘毫无形象的大喊大叫,面不改色的将她拖出了琼海居。

  琼海居门外,是安合搀扶着老太太赶了过来,一看薛姨娘被两人驾着的架势,老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

  “都给我停下!”

  是无勋孝顺,所以老太太得话在将军府还是很有用的,至少,薛姨娘鬼哭狼嚎了好久侍卫们都不曾放下她,可老太太一来,侍卫们多少还是有点怵的。

  毕竟,这位,可是连将军都不敢随意顶撞的主。

  是无勋听到声响,连忙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老太太一来就偏袒薛姨娘,是无勋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位老人家,他是真拿她没办法。

  “好歹也是几十年的夫妻了,怎么能说送走就送走,这不是打我们自己的脸嘛?”

  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在乱风中飞舞,让原本就长满皱纹的脸上,平添了几分苍老。

  是无勋叹了一口气,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到。

  “母亲,她作恶多端,总该受些惩罚。”

  “作恶多端?她不过一个残疾,天天躺在床上,还怎么去作恶多端?”

  是老太太痛心疾首,她一直都觉得是无勋是让叶氏母女给迷的不知东西了,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是无勋的眉心突突的跳着,这薛氏残废了还能将是府弄得乌烟瘴气的,这要是没残那还了得。

  “母亲,您不必再说了,这薛氏几次三番设计陷害自家人,昨夜,差点火烧是府,烧了百合和叶氏的性命,她,断然是留不得的。”

  是无勋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因老太太的话改变半分,这次,薛姨娘是逃不过了。

  “爹,您不能这样对待姨娘,她的伤还没好,你再把她弄去家庙,那里那么偏远,条件又那么差,姨娘会受不住的。”

  是安合直接跪倒在是无勋脚下,眼角清泪直流,好不凄楚。

  哪知,是无勋这次是铁了心了,一甩开是安合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只丢袭一句。

  “那好,等他伤好了就送家庙,容不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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