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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是妃:邪王宠妻无度》正文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求娶不成

  薛甲心内惊喜不已,不过面上却还是作出一派羞愧难当之色,微微蹙眉,一副正义凛然舍我其谁的壮烈。

  “将军,我一时情迷,做了对不起安合和将军府的事,是我该死,也后悔,也心疼,可事到如今,我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职责。”

  薛甲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以几乎是恳求的语气,执着而认真的道。

  “将军,请将安合嫁于我吧,我愿护她一生,这一辈子,我都会对她好,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是无勋若有所思的看了薛甲一眼,既然薛甲愿意负责,想来也是个心里有数的人,敲打的够了,他也就更愿意放薛甲一条路。

  是无勋面上依旧凛然,但眼神却分明已柔和了几分。

  “你对安合,玷污在前,求娶在后,要我相信你以后真的会遵纪收据,对安合好,也得拿出自己的信誉来。再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今日不能答应你求娶安合的要求。”

  是无勋深知薛甲的性子,流连花丛,好美色之人,是安合嫁与他,少不得要受几分委屈,所以,恩威并施,一方面让薛甲觉得自己愧对是安合在先,另一方面,又拿住父母之命,即便日后薛甲那小子再是不思进取,是安合好歹也有薛家长辈可以依靠。

  薛甲听了是无勋的话,面上有几分懊恼之色,不转念一想,是无勋也还是给他留了一条后路的,只要他能说服自己的父母前来求娶是安合,那是将军自然也是乐意女儿有个好归宿的。

  薛甲面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虽说是安合只是一个庶女,却也是将军府仅有的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有将军府这么强大的靠山,他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再说,薛甲此时也回想起了自己强暴是安合之前发生的一些事,那可是是安合亲自找自己过来协助他的,虽然她那时交代他要强暴的人是是百合,但,如今能有这样一个美人也不错。

  薛甲沾满了色~欲的眼眸闪过一道精光,面上则还是一派谦虚愧疚之色,他深深的对是无勋鞠了一躬,俯首道。

  “将军说的是,薛甲明日必定三媒六聘前来将军府求娶,绝对让安合风风光光的嫁与薛家,两家亲上加亲。”

  薛甲的一番话,落在是安南的耳里,可谓是字字刺耳,他亲眼看见是安合刚才那一副悲观绝望的样子,也亲眼看见是安合扑到薛甲身上恨不得杀了他的决然与愤怒,他知道,是安合定是不愿嫁与薛甲的,也是,这样一个人,别说他外面那些花花公子的名声了,就冲他今日所做之事,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跳入火坑。

  他的淡漠疏离,已经害了自己的妹妹一次了,这一次,他不能再看着是安合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所以这一次,他不能再退让了,哪怕,发生这样的事后,是安合会被名人世家拒之门外,他也愿意,也有能力养她一辈子,如若她想嫁,介时,在为她寻一门好的亲事,也无任何不可。

  心内主意敲定,是安南疾走上前一步,制止了是无勋即将说出口的应允之语,而是痛心疾首的望着薛甲。

  “爹,这个人品性不正,我方才进来时,就看见他把安合折磨的不成人形,而且,他是打伤了院子里的下人才进来,强暴了安合的,像这种人,如何能做我将军府的女婿,而且,以他的暴虐脾气,安合若真是跟了他,只怕以后也只有吃苦受委屈的份。”

  当然,还有第三点,是安南没有说,他方才踢了那薛甲一脚,只怕,他的命~根子不断,却也受损不少,这个薛甲,若知难而退还好,他若还是死皮赖脸的继续纠缠是安合,他不介意再给他一脚,让他成为一个不能人~事的废人。

  是无勋进来的玩,并不知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此刻,听是安南如此一说,面色陡然又变的冷厉了几分,愤慨瞪一眼薛甲,正欲敲打一番,却见内室冲出一紫衣罗衫女子。

  是安合一袭普通的紫衣,面容憔悴而冰冷,她此时是干干净净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可那面上隐忍的痛苦,却让众人不由得心头一暗,一时间,心疼不已。

  是安合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径直走到是无勋面前,与那薛甲几乎是跪在同一水平面上。

  众人愣神,是安合此时出现是他们意料之外,一时竟不知该安慰她为好,还是直接与她说明薛甲求娶之事为好。

  是安南面上神色紧张,他生怕是安合这一跪,也是担心自己闺誉受损而求父亲网开一面的,如此,她嫁过去,岂不是要受薛家的压迫了。

  与是安南的紧张兮兮不同,薛甲看着跪在自己边上的是安合,心内很是得意,自古以来,发生了这种不清不白的事,从来只有女子吃亏的份。

  是安合如今跪在这里,也逃不过她要嫁给他的命运。

  是无勋轻叹口气,一只手撑在腿上,面色凝重。

  “安合,你想怎么办?”

  毕竟是婚姻大事,是无勋一向开明,而这次是安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心内会有一些想法。

  “爹,我不愿意嫁给他。”

  “什么?”

  是安合一言出,满室寂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是安南,他凝神注视着是安合,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赏之意,他就觉得,身为将军府中出来的女子,就不应该如此委屈求全,想嫁便嫁,不想嫁便不嫁,何须管世人如何诽谤。

  薛甲有些慌神,今日这事本就是他有错在先,以是无勋如今的地位,他就是将他打死了,薛家得人也不敢说他的半句不是。他本想求娶是安合,将这件不光彩的事给圆了过去,可哪想,是安合竟然不愿意。这件事若传了出去,薛家与将军府必然新生间隙,那自己,岂不白白丢了将军府这个大靠山了。

  “安合,我知道你心内怨恨我,可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嫁与我,还能嫁与何人?”

  是安合愤恨盯着薛甲,那眼神间的冰寒与狠戾看得薛甲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是安合,发起狠来竟叫人如此不寒而栗。

  心内虽然对于是安合由里而外透出来的寒意有些胆怯,但薛甲并不打算就此住手,不仅是为了美人在怀,更是为了将军府的权势。

  “安合,我知道你现在心内对我有怨气,我理解,但我那时也只是情难自禁,才会与你在府中密会,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安合,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薛甲自然知道,是安合心高气傲的,自然是看不上他这个薛家的庶长子,所以他故意说出是是安合内外接应他才得以进入守卫森严的将军府的,再加上他们之间刚才那幅情难自禁的场面,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他与是安合是早就情意相连,故而在家中私会,才会引发这一场景的。

  是无勋脸色瞬间万变,薛甲话中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此刻他脸上表情凝滞,是又羞又怒,,原本想要质问薛甲的话一时噎在嘴里。

  是安南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自然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薛甲所说的这样,虽然他同样对薛甲没有通报就进入守卫森严的将军府一事感到奇怪,但,薛甲打伤是安合院子里的下人一事却是属实。这场罪,他休想逃脱。

  猛然一脚揣在薛甲的身上,再次踢的薛甲哇哇直叫,趴在地上左右扭动不停打滚。

  “薛甲,你休要在这里侮辱我妹妹的名誉,明明是你自己偷偷潜入府中玷污了我妹妹,还敢胡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是安南怒目相向,踢薛甲的那一脚也是用尽了全力,本来他对这个薛甲还抱有那么一丁点亲戚之情的,如今,他是彻底失望了,如此卑劣小人,要想娶他妹妹,他第一个就不答应。

  薛甲挨了一脚,面上露出一抹狰狞之色,回头看向是安合,阴仄仄的道。

  “你要是不相信,自己问问你妹妹,看看是不是她放我进来的。”

  是安合低垂着头,眼神闪躲,蹙着眉头心中闪过一抹恨意,狠戾的盯着薛甲。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你强暴了我是事实,要我嫁给一个仇人,休想!”

  薛甲不再说话,心中却默默最好决定,是安合,既然都是他的人了,休想要逃走。

  是无勋顿时头疼,揉了揉眉心,坐在太师椅上摆了摆手,声音嘶哑低沉,却是压抑了极大的痛苦。

  “好了,都下去吧,此事来日再议,安合受伤了,情绪有些激动,先休息几天,等你好了,我们再来商议此事。”

  是无勋发话,无人敢不从,就连那薛甲也只是心有不甘的幽幽望了一眼是安合,垂首告辞。

  薛甲走后,是安合仿佛是用完了全部的力气,脸色惨白,虚弱的闭上眼睛,晕倒了下去。

  是府内又是一阵忙乱,这个夜晚,主动不会平静。

  被一群人簇拥着的是安合终于转醒,此时夜深人静,只有一个服侍在她身边的丫鬟,坐在床前打盹。

  是安合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下传来的阵阵疼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安合眸光狠戾,秀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怨怼与决绝。

  她十分清醒,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今天这一切,始作俑者是谁。她不愿嫁给薛甲,但并不代表她会因为此事而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宁死不屈的决心。

  是安合忍者不适从床上起来,单薄的身体披上了一件外袍,穿着自己的绣花鞋,便打开房门,朝院子里那一口井旁走去。

  井水纯净,隔着壁岩,仿佛都能感受到那冰冷刺骨的井水,是安合脱下绣花鞋,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屋内,良久,是安合纵身一跃,落入了井中,激起了一水的水花。

  刚刚宁静下来的将军府再一次陷入了喧闹之中,这一次,就连思宁苑的人都惊动了。

  是安合被强暴一事,是无勋已经交代众人封口,那些知道实情的人早已被是无勋以怠慢懒惰之罪乱棍打死,所以,除了是无勋夫妇和是安南,其余人都不知道是安合是为何跳井,只道是是安合丧母心痛,才一时想不开。

  珠翠搀扶着是百合,主仆二人慢了一步比其他人晚些时辰赶到了是安合的院子里,那时,是安合已经昏睡过去,是百合没有多留,看了一眼形容憔悴凄惨无比的是安合,便匆匆走了。

  回去的路上,珠翠不解“奴婢觉得二小姐也不像是那么消极的人啊,怎么会那么想不开去寻死呢,难道她真的不想找小姐您报仇了。”

  是百合没有说话,眼底却是一片清明,珠翠不知是安合被薛甲强暴一事,故而有此一问,可她,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是安合,她难道真是因为自己清白被毁而投井自尽吗?

  回到思宁苑已是深夜,是百合辗转反侧,脑海中,一直回想的是是安合静静躺在床上,脸色森森,苍白的如同鬼魅一般,嘴里不住的呢喃,即便在睡梦中,她也露出挣扎之色……

  没有一个女人经历如此惨无人道的事会不后怕,更何况,是安合还是土生土长的古代的黄花大闺女,她会寻死,是百合不会意外,只是,亲眼看着是安合狼狈的样子,是百合心中,却多出了几分凄凉。

  是安合惨遭强暴,的确是她自作自受,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啊。

  心思流转,是百合一向大条的心,此时也抑郁不能平息。时而蹙眉,时而咬唇,时而翻身,这一幕,落在窗外隽贵清冷的男子眼中,叫他不由得蹙了蹙眉。

  微风一动,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随即又快速的合上,一阵熟悉的气味传来,是百合翻了个身,抱住了身边的男人。

  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低沉如静谧的池水,再不似往日那般娇俏迷人。

  宫珉琛将她搂的紧了一些,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过是百合细腻光滑的背部,清润的声音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几分关怀。

  “怎么了?”

  是百合抽泣着从宫珉琛的身上抬起头来,一对灵动的大眼睛里凝满了水雾,倒抽一口气,娇俏的面容上透着几分委屈,几分心酸。

  “宫珉琛,我是不是很坏,我刚才差点害死了是安合。”

  宫珉琛神情一滞,他喜欢她,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应该的,所以这会儿,也只是淡淡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是安合设计把我迷晕,找人来强暴我,但是结果后来,是她自己被强暴了,刚才,她跳井自尽了。”

  是百合的声音压的很低,情绪十分低落,将计就计,让薛甲强暴是安合的事她一点都不后悔,但是,想到是安合因此自寻短路,她还是心内有愧,觉得是安合一心求死,是因为她。

  宫珉琛幽深的瞳孔骤然一缩,清朗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愤色。他觉得是安合这是活该,要不是她自己先想着害人,如何会有今日的下场,他一点都不觉得是百合此事做的不对,相反,要是他当时在场,只怕是安合这会儿已经没命了。

  不过,这话他只是在心内想想,是百合如今情绪低落,他不想再说些她不愿意听的给她添堵。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是安合寻死,不是因为你,你不用太在意。”

  是百合轻叹口气,好在是安合并没有死,她也不算是罪孽深重,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将头深深埋下。

  宫珉琛被她这一动作撩拨的心痒难耐,又想着她刚才所说差点被别人设计而与人苟~合,宫珉琛面色一冷,一只手轻轻勾上她精巧的下巴。

  “今天那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这话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十分笃定,他自然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可大男子的心态又得要听她亲口说出才能放下心来。

  “是百合垂眸,眼中又是一派狡黠的光芒。

  “被我腠了一拳算不算?”

  宫珉琛朗声轻笑,俊朗的容颜尽展舒心,只一眼,便足以勾人心魄。

  “我娘子果然彪悍。”

  是百合扭捏着,一对粉拳打在他的身上,力道不重,就跟挠痒痒似的,宫珉琛面上一红,薄唇直接倾覆上她娇嫩的脸,慢慢向下,最终堵上了她粉嫩的唇。

  薛家,薛甲受了重伤,将薛家闹的人心惶惶的。薛甲与自己的生母,薛家大房的姨娘王氏正坐于房内,密谋一番之余,还夹带着几声叹气声。

  原来,薛甲的伤势大夫诊断过了,他的命~根子受到了损伤,只怕以后要控制行人事。

  也就是说,薛甲以后只能每月行三次房~事,多了,就会损伤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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