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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薄雪草(五)

最难消受容郎恩 枕上貘 5702 2022-05-07 13:59

  90

  容锦端和排排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羞涩中。

  半晌,容锦咳了一声:“那什么,夫人,我们睡觉吧!”

  端和脸红:“唔,好吧!”

  掀开被子往里钻,腰上横亘了一双手,端和抖了抖,只听见容锦喑哑的厉害的声音:“唔,我们一起睡。”

  这新婚之夜的睡觉强调的是一起,寝衣剥离,只剩了一件大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衬着端和欺霜赛雪的肌肤,容锦瞬间就红了眼,低头亲了上去。

  明明已经没有了遮蔽的衣裳,却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热到无处发散,只能伸手紧紧的扣住容锦的背,小声的呻·吟着,在他身下无助的挣扎。而容锦,已经理智全无,脑海中充斥的只有占有!

  剧痛自身下传来,端和眼泪瞬间飚了出来,指甲陷进他后背的肌肤上,双重的刺激让容锦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疼,浑身都疼,端和受不住了,低低饮泣道:“容锦,我疼!”

  容锦额头上沁满了汗珠,如墨的头发散了下来,浓艳如棠棣的脸上飞上了几分情·欲,哑着嗓子道:“我也疼!”

  “那怎么办啊?!”端和眼泪都掉了下来,试探道:“要不我们明天再做吧。”

  容锦低低的笑了,这傻姑娘,他低头在她白玉般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诱哄道:“没关系,忍一忍就好了!”

  说完,低头重重的吻上她的唇,猛地动起来。

  尖锐的剧痛袭来,端和忍不住痛呼出声,却悉数被他吞掉!连点提示都没有!!端和忍不住在心里骂:容锦!!你大爷的!!

  香艳过后,空气中残留着靡艳的气息,容锦半靠在床头,赤·裸着上身,视线停留在端和的后背上。

  她躲在被子里,乌发蜿蜒在枕头上,但因为身体微微前倾,她露出了一截光洁到极致的后背,上面布满了浅浅的红痕。

  容锦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肩头,掩去了眼睛里翻滚的深色,翻身下床,到隔壁浴室里将自己随意擦拭了一番,然后拧了干净的毛巾将端和从被子里捞出来,扣进怀里擦拭了一番,才将她重新塞进被子里。

  浑身舒服了许多,端和迷糊中也觉得满意了,抱着被子滚了一圈,换了一个姿势重新的睡着了。容锦看着她唇边的那朵小小的笑意,只能再次去了浴室。

  端和是被吵醒的,她本来睡得很好,很沉,可是梦里就是有一只小蚊子一直在啃她。原本她困的厉害不想搭理它的,但是这只蚊子着实讨厌,还没完了,端和怒从胆边生,纤手一挥,大喝出声:“打死你个死蚊子!”

  而后,睁开眼睛,一眼望到了满脸黑线的容锦!

  端和眨巴眨巴眼睛,惊讶:“哎,容锦,你怎么在这里!”

  容锦脸更黑了,咬牙道:“你说呢?!”

  大脑开始运转,端和一哆嗦,她昨天成亲了!端和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头,讨饶:“那什么,早上好啊!”

  “早上好啊夫人!”容锦笑的格外热情,顺手不顾她的挣扎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眯了一双流光溢彩的大眼:“夫人,为夫伺候你穿衣啊!”

  端和惊悚,挣扎!挣扎未果!!结果就是等到容锦慢条斯理给她一层层的套完所有衣服的时候,她已经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了!

  头次伺候夫人穿衣,非常不熟练,但是容锦很满意,来日方长嘛!低头在端和唇上啃了一口,容锦扬声让外头等着伺候的进来。

  打头的是两个年长的婆子,笑盈盈的请了安,走到床边将喜帕收了起来,这才退了出去。

  花妈妈进来,一眼便看到端和坐在床边,如玉的小脸上飞了霞色,眉宇间的媚色清晰可见,只是神色间还有些委顿。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花妈妈有些心疼,赶紧招呼了青梅青枫几个过来伺候了端和洗漱。

  端和是新嫁娘,妆容衣裳都是往喜庆里打扮的。身上的一件大红色缕金牡丹长袄,系着一条同色的绣金线长裙,如墨的长发绾了髻,压着一朵金累丝凤凰展翅步摇,凤口衔着长长的米粒大珍珠流苏,耳朵上的红宝石镶金耳环微微一动折射出了透丽的光泽。

  容锦早就洗漱完了,换了一件绛红色通袖袍,此时半支了胳膊歪了头看端和打扮,一眼看到了她手上的南红玛瑙手串,笑容深了几分。

  “夫人这手串当真漂亮!”

  端和正闭着眼睛让青枫给她傅粉,昨夜睡得不好,今日起的又早,气色不免暗沉了几分,只好用粉来补救。听见容锦的话,她抖了抖耳朵:“是啊,手串漂亮,我不漂亮!”

  容锦梗了一下,笑的愈发欢乐:“不不不,手串再美,也无法企及夫人万分之一的美丽。”

  青枫与候在一旁的青梅都低着头抿着唇笑,端和觑空瞪了容锦一眼,又对着镜子好生的审视了一番,觉得自己现在无懈可击了,才站起来对容锦说:“走吧?”

  “去哪?”容锦好整以暇道。

  “去给长辈请安啊!”欺负她是新嫁吗,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不着急!”映着端和微微疑惑的目光,容锦握住她的手往外间带:“先吃点东西。”

  虽然不知道容锦打了什么主意,但端和还是很出嫁从夫的一切听他的,直到他们用了早膳,容锦才道:“走,我带你去见我娘和祖母。”

  荣国公的祠堂在东北角,那是一整座的院落,周围种植了清松,历经了岁月,如今最细的也有成人的大腿那么粗。青砖黛瓦,厚重的大门紧闭,承载了几世的风霜雨雪。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一个青衣老者正弓着身子扫地,听见动静回头,愣了片刻,连忙迎了上来,恭声道:“世子,夫人。”

  “金伯。”容锦叫他,又对端和道:“这是金伯。”

  “金伯。”端和叫他。

  老人脸上闪现出了笑意,很浅,却很满足:“好好好,夫人好。如今世子成了家,以后就得是大人了。”

  “早就是大人了!”容锦笑道:“金伯,我带夫人来给祖母和娘请安。”

  “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世子和夫人里面请。”

  坐北朝南的供桌上,摆着一个个牌位,深黑色的,在这略显阴暗的祠堂里,端庄而肃穆。

  容锦与端和在蒲团上跪了,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接过金伯递过来的香插·进香炉里,香烟缭绕,而容锦的声音也变得渺茫。

  “祖母,娘,我带端和来看你们了。”他伸手,牵住端和的手,用力的握住:“她是一个顶好的姑娘,是武宁侯府的四姑娘,长得,很漂亮,我很喜欢。你们瞧一瞧,是不是很漂亮。”

  转头看了端和一眼,柔软的像一抹春波,端和得了夸奖,心头一阵澎湃:“祖母,娘,你们好。我是端和,容锦的媳妇。唔,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容锦照顾好的。”

  容锦笑了,层层的笑意在他眼睛里绽开,最后融成一道亮到极致的光圈:“祖母,娘,你们也听到了,端和说以后会好好的照顾我。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你说是吗,夫人?!”

  端和很狗腿的点头:“是!!”

  从祠堂里出来,容锦的脸色并不好,一路握着端和的手,直到走出去很久,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祖母和娘的事情,以后我慢慢的告诉你。现在,咱们去正贤堂!”

  正贤堂是荣国公府的大厅堂,平日里不开,只有逢年过节或者遇上大事的时候才开,像端和这位新上任的世子夫人第一次见长辈兄弟姐妹,也归属在大事之内。

  只是,此时正贤堂里的气氛并不怎么好。

  荣国公荣世勋坐在上首,闭目养神,一派入定之姿。往下两溜靠背凌霄纹长椅,左边依次往下是二房荣世贤,荣世贤的长子容铭,次子容锋,和庶子荣铎。右手往下,分别是荣世贤的夫人胡氏,长媳蔡氏,长女容秀欣,次女容秀兰,和胡氏的娘家侄女,胡清依。

  容秀兰一脸的不耐烦,一大早就被叫起来,顶着寒风往这正贤堂里来,这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却还不见正主儿来,这会儿她的耐心就要告罄。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张嘴到:“大哥和大嫂怎么还不过来?”

  胡氏虽然有些恼怒女儿沉不住气,但是自己也等的不耐烦,是以只看了女儿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旁边胡清依拉了拉容秀兰的袖子,细声细气道:“天寒地冻的,许是表嫂新换了地方一时起不来,是以才耽搁了,表妹莫着急,咱们再等等。”

  “咱们倒是无所谓,等多久都是应该的。只是这还有长辈们在呢,大嫂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还是武宁侯府的姑娘呢,我看来也不过如此!”武宁侯府的姑娘出色,京里不知道多少人赞颂。以前有过几次照面,但容秀兰以前自恃自己是公府小姐身份,不屑去纡尊降贵的与她们交往。谁知她宁端和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大嫂,容秀兰就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不想等就不等,没人逼你留在这里!还有,武宁侯府是你大嫂的娘家,二妹妹你这样质疑她的娘家,究竟是不满你大嫂,还是不满我?!”

  凉薄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容锦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看向容秀兰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嘲讽。

  “大哥!”

  那样冰凉的眼神,带着刺骨的寒意,容秀兰不知道怎么就生了寒意,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叫了一声大哥。

  容锦没应,正贤堂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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