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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丹道大旨

云起鲲鹏 张贴 6661 2022-05-07 15:26

  惠帝冷笑道:“军中将帅,若都像他们那样如墙头草一般,随风摇摆,见异思迁。朕怎敢仰仗他们守卫大晋的江山社稷。今日朕挥泪斩之,正是为了以此正三军士气,彻底拔除军中害群之马,以儆效尤!”

  石超还要说话,惠帝打断他说道:“朕意已决,石将军毋须多言!无严处不能正朝威,无褒奖不能树楷模。朕也要对此次助朕取回洛都的功臣大加褒奖,石超将军听封!”

  石超本来还要对严处将领之事据理力争,听到惠帝此话,只得先跪下接旨。

  惠帝说道:“此次收回洛都,关键时刻如果不是石将军锤毙奸佞,施神威震摄将军府,不可能如此顺利赚叛军出城。石超将军当得嘉奖!官升三品,授虎贲将军一职,御前带刀,持剑上殿。享爵武烈侯!”

  跪在地上的石超闻言一愣,虎贲将军在军中属于实权将军,绝不是仅享受官俸的虚衔。

  这令石超很意外,石氏族人自从赵王佐政以来,已经被朝庭排斥很久了。

  他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惠帝。

  只听惠帝继续说道:“西园十校尉掌吏,全部变节依附叛军,已经收押候斩。现朕下旨,老将军石崇官复原职,掌卫尉一职,替朕重新整饬西园校尉府。”

  殿上众臣都听明白了,惠帝这是要在朝堂重新洗牌。

  石超再是粗人,也能明白这层厉害关系。看到石家重新受到朝庭器重,石超难掩激动之情,叩首道:“陛下皇恩浩荡,臣领旨谢恩!”

  这时孙秀听了惠帝的一番赏赐早就慌了神,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赵王。

  赵王叫道:“陛下不可!”

  惠帝看着赵王,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有何不可?”

  赵王说道:“当年御史台弹劾石崇任职卫尉期间,政务多有舞弊,飞扬跋扈。以官家身份打劫商旅,掠夺财富尽归己有,实属十恶不赦。御史台证据确凿,当时已得朱批免去其职位。圣上不可朝令而夕改!”

  惠帝笑道:“朕怎么不记得有过此朱批,请赵王爷提醒朕一下,当时那朱批是经皇后首肯的,还是出自赵王爷你亲批的青书呢?”

  赵王闻言心中忿然,但面上又不好忤逆惠帝。

  满朝文武都已发现今日惠帝大反常态,对赵王一点也不像以往那样迁就,反而处处针锋相对。

  众人都不敢发声,只是无比惊讶地看着殿上正上演的这一幕。

  赵王虽然早知惠帝已不是当初那个弱智的痴帝,但他飞扬跋扈惯了,一时还是不能咽下这口气。

  他上前一步,凝视着惠帝冷冷说道:“陛下英明睿智,臣下拜服。如果陛下对朝中之事一意孤行,不肯考虑辅国大臣良谏的话,臣这殿前首辅还有何用,恳请辞去大司马一职。臣甘愿挂印归去,回领地颐养天年,再不过问朝堂之事。”

  惠帝眼中精光一闪,心说你难道要以此逼宫不成?

  这时殿前文臣中的张华再次出班对赵王道:“王爷不要意气用事,任命朝中官吏,本就是圣上权力。我们作臣子的无权干涉。微臣也是内阁首辅,奉劝王爷以社稷为重,以天下苍生为重。圣朝的护国三军,离不开王爷您。”

  惠帝看了一眼张华,放缓了口气对赵王说道:“王爷多心了,当初石崇被弹劾罢官,本来就不明不白。他毕竟是名门之后,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朕重新起用石崇,也是念及石家一直以来对朝庭忠心耿耿。朝庭现在急需人才,王爷让朕短时间去哪里找既有能力又对圣朝一腔忠心之人!”

  孙秀给赵王使了个眼色,赵王勉强向惠帝躬身道:“陛下英明。”

  旁边的紫霞真人微瞄神目,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惠帝淡淡一笑说道:“众卿家还有何本要奏,没事就退朝吧。”

  众臣子闻言行礼散朝。

  冯凭回到太孙府没过一会儿,就见侯六六进来禀报说程据来访。

  随后程据在小道童射月的陪同下进到房内。

  程据和冯凭互相见过礼。

  射月眨着大眼睛对冯凭笑着说:“没想到你竟然是皇太孙殿下,更没想到殿下居然还这么精通丹道之术。”

  冯凭一笑:“没想到帝都的小孩子这么会恭维人。”

  射月撅着嘴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冯凭打趣道:“小仙童不用恭维我,你只要别再给我灌毒药我就谢天谢地了。”

  射月张大了嘴辩解道:“那不是我想做的,是我家师祖”

  冯凭笑道:“好了好了,这事儿回头再和你这小孩子算账。”

  射月撅着嘴嘟囔道:“你又比我大多少!”

  冯凭转过脸对程据说道:“程太医有事找我?”

  程据将小射月支出房间,对冯凭一鞠到地说道:“程某感谢殿下在圣上面前放贾氏一马。”

  冯凭感到很奇怪,这几日通过和程据的接触,尤其那日听了程据和贾南风的一番交谈,他已经知道这二人之间的关系,绝不像外人风传的那样不清不白。

  现在程据这么一说,冯凭倒觉得好奇怪,问道:“难道程先生真的对这位贾娘娘心存怜惜吗?”

  程据平静地说道:“贾娘娘自从将程某从山野召至帝都,以布衣之身行走于朝堂内外。一直以来娘娘对程某多有照顾。虽然我非常清楚她心中想要的是什么,但她始终对程某都以礼相待。贾氏贵为皇后,在朝堂内外可以说为所欲为,但对程某却从未施权柄加以强迫。我早知她终会有今日这个下场,程某想过,当贾南风终日来临时,在下愿作当年哭祭董卓的蔡伯喈。”

  当年董卓倒台,尸体被愤怒的百姓点了天灯。所有人都对倒行逆施的董卓恨之入骨,他们无不沉浸在国贼被铲除后的喜悦之中。唯有蔡邕痛哭着祭奠董卓,只因董卓生前对他给予的知遇之恩。

  现在程据说出此话,冯凭默然无语。心想,眼前这位散淡飘逸的白衣修士,也真算是位性情中人。

  他对程据说道:“程先生过来就是为了对凭儿说这个?”

  程据说道:“还有一事,程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冯凭说道:“程先生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程据说道:“在下听师叔讲,当初他炼至圣大金丹时出现蹊跷,他后来回想事情的来龙去脉,猜测此事与殿下有关。”

  冯凭脸上一阵发烧,不知程据想说什么?

  只听程据说道:“殿下不用多心,我知道师叔一辈子作恶多端,他虽被尊为丹王,但不可能凭一己之力炼成至丹。在下想说的是,当时发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才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冯凭仍然猜不出他想要说什么,随口问道:“先生说的是什么大事?”

  程据说道:“就在同一天,师叔秘藏的一本丹门秘旨也失踪了。那日殿下没有被我师叔的**散毒害,咱们离开后,他关在屋中扪心自问了一夜。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顺从天意,虽然迫不得已,但也是为了自救己命。”

  冯凭请程据在蒲垫上坐下,继续听他讲道:“师叔后来对我说,当初他能猜到整件事情与殿下有关,也是因为另外一事的启发。他早年在学丹时,曾得机会偷窥到本门祖师的丹门秘旨,便偷偷记录下来。就在他偷录下丹门秘旨的当晚,便发生了一件极奇怪的事。使他此后一直惴惴不安,总是疑神疑鬼。”

  冯凭越听越觉得好奇,说道:“奇怪的事?什么奇怪的事?”

  程据说道:“师叔将那丹门秘旨私下记录之后,心喜异常,知道自己已得丹门无上秘法,成为丹王指日可待。不想当晚竟然夜梦神示,吓得师叔之后几天都魂不守舍。”

  冯凭凝神聆听,不知谷梁子到底梦到了什么。

  程据却停了下来,默默盯了冯凭片刻才缓缓说道:“师叔今早走了,临走前让在下悉心辅导殿下《道德经》中暗藏的丹门秘旨。他从此归隐山林,永不复出。用尽余生忏悔所作一切孽行。”

  冯凭听他说出这话脸上一红,明白谷梁子知道是自己将那本藏在暗室柜中的《道德经》取走。

  令冯凭不解的是,谷梁子明知是自己盗走了那本他秘为至珍的丹籍,为何反倒让程据教授自己更精微的丹道秘术。

  冯凭让程据稍候,快速闪身而退,进出了一次小乾坤,将那本从谷梁子藏于济世堂内室中盗出的《道德经》抄本取出。他将那卷书帛双手呈于程据面前,红着脸说道:“凭儿惭愧,当初因为意气用事,将此卷盗为己有。现物归原主,至于先生刚才所言,凭儿随缘,绝不强求。”

  程据接过那卷书帛,淡淡一笑,说道:“殿下可知此卷的价值?”

  冯凭说道:“凭儿当初大致翻看了几页,皆是道门中人熟知的老子真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程据翻开第一页,是老子《道德经》的《德经》第一章。

  他取出一柄薄如纸片的小刀轻轻将卷帛中间的对折连接处划开。被划开的那页卷帛变成单独的两个内页。

  程据暗运玄功,轻轻向内页呼出一口气。

  冯凭只见内页中原本空白的纸上慢慢显出字迹,竟然密密麻麻抄满了文字。

  冯凭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谷梁子把他从师祖那里获得的丹道秘旨抄到了内页之中。

  随即冯凭便大失所望,知道如果没有程据前来挑明内情,这秘籍他就算参透了其中隐藏的机关,打开了内页也毫无用处。

  因为内页中密密麻麻的文字,冯凭竟然一个也不认识,而且从未见过。

  那是一些或像文字、或像图画的奇奇怪怪的神秘之符。

  冯凭抬头对程据说道:“程先生刚才所说,一直使尊师叔恐惧不安的是什么事?他为何让程先生将丹门秘旨传授给凭儿?”

  程据说道:“当初师叔盗记了丹道秘籍后,当晚便作了一梦。本门祖师爷在梦中显灵,对师叔作出神示,让他不要得意的太早。这本丹门秘旨只是由他暂时保管,全为方便几十年后真正的传人出现。并口诵了一个预言。”

  冯凭噢了一声,喃喃道:“预言?”

  程据点头道:“对,预言。师祖诵出的预言是:物是汝物,终为汝物。物非汝物,虽怀无禄。今为汝有,遇凭则出。”

  冯凭一愣,心想,遇凭则出?遇什么凭?难道说的是自己?

  程据继续说道:“师叔昨日终于想明白了,不再和天意相抗。临走前慨叹荒废了一辈子,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在追什么、求什么。还好没有到临死才参透,他终于看破此生的执着全是虚妄。决计要放手了。临行托付在下,将丹道大旨尽数传授给殿下。以完成祖师爷当初在梦中的神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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