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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抽水

鬼夫孽缘 曼诺紫 6506 2022-05-07 15:38

  我陷入了沉默,脑子里已经是计上心头。如果说正常的劝慰已经是阻拦不了李晴,那我只好用些心狠手辣的法子,哪怕她事后恨我我也认了。

  我正自在脑子里谋划着怎么坑李晴,手机便响了。这几天能向我手机打电话的人,恐怕就只有那么毛背心儿了。我一看来电显示,嘴角忍不住扬起来,果然又是毛背心。虽然不知道这一次他又是遇到什么麻烦,但是我还是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是苏汐若吗?上面已经批准了抽去人工湖泊的水查看下面,但是可能需要你和张同学还有李同学的保驾护航。”毛背心儿在电话那头一本正经的说着,好似是真的怕那座人工湖泊下面真的有什么。

  学校竟然是用了保驾护航四个字,既能表现他们对此事的看重,也能反应出他们都是怕死到了极点的普通人。没有个把阴阳先生在旁边看着,心里就没什么底。

  我倒没觉得人工湖下面可能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要下面的水抽干了。哪怕是河童这样的怨气厉鬼,也没什么好怕的。

  水鬼、河童离了水,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问清楚时间和地点,才发现这天刚好和南宫墨杰冥婚的时间是重叠到一起的。我在电话里的声音变得犹豫了,没有立刻答应毛背心,“不好意思,老师,那天晚上我刚好有事。我朋友晚上六点钟有个婚礼,我.....”

  “没事,你白天能来就好。到了晚上工程也结束了,不会和你的事情撞上的。”毛背心在电话里虽然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可还是要我在南宫墨杰冥婚的那天过去。我是真怕遇到什么变故,时间上来不及。

  可是毛背心那头好似是工程时间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如今只是通知我。他们似是觉得我和李晴根本就是大闲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所以学校里有事,只要通知我们,我们就是随叫随到。

  我肚子里憋了火,没处去撒,也没有在电话里直接跟那个毛背心翻脸,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尽量吧,那天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结婚。如果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让张同学在那里一个人看着。”

  我说的有些强硬,弄得毛背心有些尴尬。他随便说了两句客套话,就在那边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觉得我不识好歹,可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放下了手机我的手指头就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着,盘算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李晴见我沉思,就顺口问了我校领导打电话的内容。我简单的和她说了几句,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为学校的那点事烦心。

  “别想那么多不该想的,对了,我们去南宫墨杰的冥婚上要穿什么,送他们什么礼物都没挑好呢。”李晴搂着我的胳膊,拉着我出去逛街。

  周末的大街上,人流如织。我和李晴因为是去参加冥婚,找的都是素白或者全黑的衣服。

  好在我们兜里现在有了闲钱,买几件衣服或者鞋子还是可以的。就是给南宫墨杰和桃子买结婚礼物我和李晴有些争论不休。

  李晴觉得应该买那种比较珍奇的玩意,比如鸳鸯古币古钱。说是将来二人吃饭,都能用这样的古钱做阴饭,简直就是浪漫到了极点。

  我倒是觉得这样通灵的珍奇玩意外头卖的不一定是真的,南宫家也不会少。送些生活用品就好了,我之前就找店订做了一套婚庆用的东西。复古的搪瓷盆,鸳鸯棉被,骨瓷的碗.....

  这些东西虽然是喜庆的,但无不是黑白相间的,也是为了给冥婚讨个吉利。现在,这些东西应该是送去南宫家了。

  逛了一下午,我们俩都筋疲力尽,一起回寝室。

  进门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里头的气氛特别压抑。

  就见新来的那个宿管阿姨都坐在李晴的床边一脸的无奈,李晴的床上坐了个精神的小老头。那个阿姨似乎是想劝慰床上的小老头,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小老头,就是李晴的爷爷。

  他正闭目养神,发现我们进来才冷冷的看向李晴:“跪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李晴回宿舍的时候脸上是兴冲冲的,还跟我聊在南宫墨杰的冥婚上要怎么闹。这样才会让冥婚热闹,进寝室看到老爷子,笑容都僵住,整个人也是石化了。

  “怎么了爷爷,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李晴都懵了,有些茫然的看着老爷子。

  突然老爷子拿着手里的拐棍,拼命的就去砸那盆榕树盆栽,把好好一盆的榕树盆栽砸的那叫一个稀巴烂。

  他气的浑身哆嗦,好像都要气出心脏病了,“你胆子可真大,我从小可是白白教育你了。你这个孽障,连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看今天我不打断你的腿,快跪下!”

  我感觉老爷子是真的要气吐血了,从脚底心冷到了心脏。这事儿我承认是我做的。刚才在逛街的时候,我偷偷的拿出手机,给老爷子发了一条短信。告诉老爷子,李晴借树还魂的事情。要知道南城到江城的飞机,那只要一个小时。

  老爷子估计是看到短信,就直接买了机票飞奔过来。他正在气头上,见到我和李晴没回来,干脆就在寝室等着李晴回来,然后当着她的面把那盆盆栽给打烂了。

  李晴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头,她没有跪下,反倒是愤怒的看着我,“苏汐若!我真是白白相信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是想甩开我这个拖油瓶,自己去运城吗!”

  面对李晴的质问,我低头沉默了。我不敢说这件事情上我完全做对了,我只是在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预感到这次去运城的祸事绝对不小。我知道用自己的直觉说服不了李晴,才想到了这样极端的办法。

  李晴最后是被老爷子用拐棍给生生打的跪在了地上,旁边是宿管阿姨在看着。老爷子手中的拐棍一下一下的打在李晴的背上,她就这么跪在地上受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估计我和李晴之间的友谊,这辈子算是完蛋了,如果要修复估计是要等下辈子了。

  我也没有阻拦老爷子殴打李晴,因为这段友谊虽然我很珍惜。但是现在完蛋了也好,将来我就是要吃阴间饭,还要去查当年唐家和张家落难的事情,这些都是十分危险。几乎就等于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而我希望的是李晴能离这些破事越远越好。

  老爷子这次真的是气的疯了,从前是那么疼爱李晴。这次直接是把她打的皮开肉绽。然后,拎着耳朵带出的学校。李晴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没有特别的愤怒。而是带着一股子幽怨甚至有些许的凄凉。大概是真的因为背叛,所以心里头都凉透了。

  养鬼那本来就是已经到了伤天害理的地步,而且一旦开始了没法回头。

  当天晚上老爷子就给我电话,让我把李晴的一应东西都打包了。全部都邮寄回老家南城,在李晴悔过之前她都得在南城的家里对着宋氏祖先的牌位面壁思过。

  天已经黑了,我还坐在书桌前发呆。满脑子都是李晴最后回头看我的样子,心头就跟有一把匕首在上面使劲儿捅一样的难受。

  我和李晴这次算是彻底闹掰了,回头想想,我们以前好像从来没真正吵过架。这一次也没吵架,反倒是我把她的心伤透了。

  等张晓林从外面回来,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问我:“苏姐,发生什么事了?地上这个盆栽怎么了?”

  我这才恍然从发呆中清醒过来,然后看着地上盆栽的碎片,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刚才我不小心踢到,所以碎了。”

  “哦,那宋姐呢?怎么没见着她?”张晓林好奇的问我。

  谁知道我听到她提到李晴自己倒是眼圈一红,差点哭出来了。好在我自己忍住了,没有在张晓林面前真的哭出来,只是很平静的跟她说:“她老家有点事,刚才跟她爷爷一起回去了,估计有一阵子才能回来上课。”

  “怎么这么突然。”张晓林一脸吃惊,然后又问道,“那宋姐的这些东西可都还在,她回去了怎么用啊。”

  “没事,一会儿我整理了帮她打包快递回去。”我慢悠悠的回答,心情还是十分的沉重。

  张晓林是个热心肠,说道:“我看你有点累,我刚好也没事,我来帮忙一起收拾吧。你现在有身孕,应该多休息。”

  我轻轻嗯了一声,就离开座位和张晓林一起整理东西。

  李晴的东西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书和衣服,分门别类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朱红儿也回来了,她也来帮把手,帮忙把东西打包了快递出去。

  快递员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我们学校附近的快递公司一直很敬业,只要有包裹,快递员不管多晚,都会过来。

  东西寄出去,大家就都松了一口气去休息。我就在寝室自己看书看了有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才想到学校人工湖那边要抽水,查看湖泊的下面。

  我也没有其他事做,干脆换了身衣服,过去看看。我起来的时候才七点多钟,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去人工湖的位置看的时候。抽水机已经是抽了好半天,张灵溪就蹲在湖泊旁边盯着湖面上看。

  见我走过去他才站起来,清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你终于过来了,怎么没见李晴?”

  一听他提起李晴我心里就忍不住愧疚,可有些话在张灵溪面前我不方便说,只能糊弄张灵溪,“南城有些事,她就回去了。”

  “这湖底有很多脏东西,我真怕一会儿我们两个应付不过来。”张灵溪说着就将眉头紧紧皱起,那双变成金瞳的猫眼似乎是能看到湖底的东西。

  “你能看见?”我看着他那双猫眼,有些吃惊的问道。

  他点了点头,说道:“水下只要是不干净的东西,我都能看见。这下面可真是藏污纳垢啊,如果这次没机会根治,怕是以后还会酿成更大的灾祸。”

  “你也看到虫童了?”我以为张灵溪也在这片水域当中看到了日本的河童。

  张灵溪显得莫名其妙,“什么虫童?”

  我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没有看到虫童,所以才会表现出这么一副陌生的表情。他可是有阴阳眼的人,连他都没看见。会不会是那天晚上我看错了,毕竟那天晚上天色极暗。我也只是快速的看了一眼,那东西就消失了,很大一种可能是我在天黑的时候眼睛一花,看错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大概是那天晚上天黑,我看错了吧。”

  “等等!你不会说的是河童吧?我以为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张灵溪突然就压低了声音,在我耳朵旁边用了比较凝重的语气在说。

  我发现张灵溪也认识河童,忍不住问了一嘴,“那你能看到底下有河童吗?”

  “你开玩笑吗?我要是看见底下有河童,还能在这里吗?”张灵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张灵溪叹了口一气,眼睑一垂长长的睫毛就遮住了深邃的金瞳,“怎么说,那东西只是很难解决,它其实就是诸多冤魂聚在一起,重新形成的物种。”

  “可是日本不是还有河童的标本,我看它也不是全无敌。”我对张灵溪的说法,提出了疑问。

  张灵溪想了想,才说道:“那应该就是被制服的河童,也不知道是以前哪个能人异士做到的。”

  这下我心头对河童除了些许的忌惮,现在更是平添了些许的恐惧。好在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可能只是错觉,毕竟张灵溪的一双月灵金瞳眼在这里看了半天,也都没找到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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