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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明月沟渠

云前徐行 一颗蒲公英 6097 2022-05-07 12:26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他便一边亲吻她的右肩一边用手指挑开她左边的肩带,她惊恐的看了一眼还没拉上的窗帘,双手交抱在胸前防止裙子继续滑落:“别,会被人看到。”

  明明是羞怯的阻止,听在他耳朵里却是勾人的诱惑。他浑身发燥,恨不能马上将她按倒。

  他的手摸上来,捉住她的双手手腕,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看不到。”

  声音和他的呼吸一样,带着灼人的温度,让她面颊发烫。

  双手被他牵着垂下,肩带彻底滑落,堆在脚下。他稍微退后半步,双手顺着她的手腕一直向上,抚摸至她的肩膀。

  屋里光线很充足,女人像是破蛹而出的蝴蝶,脱去了保护的茧,露出美丽的躯体。她微微颤抖着,低垂着脖颈,双手又抱在胸前,不知道是冷还是羞。

  她肩胛骨凸起的地方迎着光,闪闪发亮,像是蝴蝶翅膀上的粉。他的目光扫过她的长颈,细腰,纤腿,恨不能立即将她纳于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想要将她转过来,她执意不肯,他只得伸手拉上半幅窗帘:“这下没人看得见了。”

  他终于将她转了过来,她低着头,满脸绯红,眼睫乱颤。

  明明不是第一次,她偏偏如此害羞,倒像是初恋的小姑娘一般。

  徐承前想起了小时候,到了夏季,去别人家的菜园子偷吃第一茬的黄瓜,小黄瓜还顶着没谢的小黄花,羞羞答答的藏在枝叶之间。它身上有软刺,但一摸就掉了,不伤手,咬一口下去,脆生生的,口齿生津,那种美妙的滋味,很多年他都很怀念。

  她就堪比他曾经吃过的那些小黄瓜,看似带刺,实则脆嫩。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舌像是钩子,勾得她心肝乱颤,只吻了几下她便浑身酸软无力,一双手便攀上他结实的腰杆。

  他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飞快的脱掉自己的衣裤,正准备把它们甩到角落的衣帽架上时,想起里头还有东西,便直接堆在电脑桌上。

  转身时,她已经侧卧过去。他挪过去,抚上她高低起伏的曲线,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颈之间。厮磨一番,正待挺进,她伸手举起一个未来拆封的套:“我不想再吃药。”

  他动作一顿,略加思索后开口:“有了就生吧。”

  “有了你会和我结婚吗?”她直接问出来。她不要再这样暧昧下去,她要他一个清楚明白的态度,虽然知道那希望如同萤火之光般微茫。

  “你我都是经历过的人,都尝过貌合神离的滋味。又何必再弄个枷锁束缚彼此?”他想也没想,对此嗤之以鼻。

  她不无悲哀的想:“瞧你,痴心妄想了吧,你想天长地久恩爱和美,人家却只想一响贪欢,狎弄亵玩。”

  她猛然起身,嘎吱一声打开衣柜找了件裙子就往头上套。

  徐承前噌的一声扑过去,从她头顶扯掉裙子扔到一边,双手环住她,将她的丰盈置于掌中揉捏:“实话总是难听。我当然可以说些好听的骗你,但我觉得没必要。未来难料,就该珍惜当下。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它最诚实,比你的心还诚实。”

  “不是来谈工作的吗?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事?”

  她用力去推他作恶的手。

  “休息日谈休养生息,怎么不正经了,嗯?”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敲击她的耳膜,勾引着她的不够坚决的心。

  趁她失神的功夫,他把人转过来推到,上下夹攻。

  一如既往的湿滑,紧致与温软,这是只属于他的禁地,富饶肥沃,等待他挖掘,耕耘,播撒,浇灌采撷。

  他精心的侍弄着,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反应。

  她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眼眸清澈,目光温柔得要沁出水来。

  他能够在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充满占有欲的脸。

  他不光只要占有她的身体,更要占有她的心,让她对自己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他的动作并不凶猛,但绝不温柔。他不断变换撞击的角度,以确定她的敏感点。

  他发现,只要自己找对了,她便会在承受那一次撞击之后便会有瞬间的失神,双唇微启,只差吟哦出声

  只几下就引来水泽声。

  他停下来低头看过去,只见一片波光粼粼。他笑着伸手从电脑桌上的面巾纸盒里抽出一叠纸塞在她下面,满意地看到纸张很快被晕染开:“都湿透了。”

  身体被填充到极致,却像是空虚到极致,只盼着得到更多,纠缠更深。她紧紧闭上眼睛,一双手瘫在身体两侧。抬高,打开,迎合着他,任他为所欲为。

  他忽然停下来,命令:“看着我。”

  她把头一偏,固执的不肯看他。

  他俯身,叼住她的唇拉扯了一下又放开,身下抽离,支在她上方看着她,笑道:“害什么羞,又不是第一次。”

  她气急,抬手拍在他胸膛,啪的一声又脆又响。

  “多做几次你就放得开了。”他说完盯着她,停滞不动。

  她等得焦躁,就像正在听一首最爱的歌,却被人可恶的按了暂停键。

  她终于睁开眼往下瞟,手探过去,扶着它对准。

  他脸上的笑容像风过湖面荡漾的层层涟漪:“急了?”

  她气愤的掐了那货一下,他吃疼,立即进港。

  她昂起头,吻住他。

  他眼里闪出惊喜,热烈的回应。将她上下堵得密不透风。

  窗帘一半放下,一半收着,两人交缠的头颅落在暗处,勾连的双脚却落在明处。起伏的身躯模糊了明暗的交界。

  看着身下女人难得的热烈浓艳的表情,徐承前的心也被熔化,变得炙热而柔软。

  对她究竟是原始的欲望还是升华的情感,在这一刻,徐承前也很难分清。

  在徐承前孜孜不倦的挞伐与亲吻中,李珞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人碾压又抚平,是苦不堪言的劫难,更是妙不可言的福祉。

  李珞云看着这小小的卧室,这曾经是陋室,她悉心装点,让它充满温馨,成为暂时的容身之所,现在,因为这个突然造访的男人,它变成了天堂。

  身体被撞得前后摇晃,心也飘荡,眼前的一切变得朦胧。

  恍惚中,她看到蚊帐的纱幔垂下,一层层交织,织出一张无边无际的情网,网住两个不曾许下同心的人,叫他们天长地久,再难逃离彼此。

  睁眼看去,身上的男人依旧兴致盎然,攒劲做着最后的冲刺。眉眼凝聚,肌肉紧绷,全神贯注。她想象着,他工作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投入的表情。

  她集中精神,细细体味这销魂蚀骨的缠绵。

  最后时刻,他尽情的喷洒,灌溉,她全部的容纳,吸收。

  她喘息着,身体弓起又落下,战栗如电流贯穿全身,四肢百骸酸软之极,又舒坦之极。

  这一刻,她想到了花开花谢,云卷云舒,此生此世,面对他,她再不能宠辱不惊,去留无意。从此将心向明月,明月是否照沟渠?

  男人可想不了那么长远,男女之事,得快乐时且快乐一向被他奉为金科玉律。

  他翻身下来,也在她身后喘息,揉着两只发红的膝盖,嘟囔着:“什么鬼麻将席,跟跪了搓衣板似的。”

  她莫名想笑,却忍住。

  “下午换你跪?”他在他肩膀推了一下,她装鸵鸟,把自己的脸藏在头发里。

  他伸手去拨她的头发,她就把他的手往后甩。

  他笑:“你哪里我没看过,这张脸不看也罢。”

  她反手拍下去,正好拍在他肚皮上,像是敲响一面鼓。

  她刚要把手抽回去,却被他捉住,牵向某处:“从昨晚一直在想你,折磨了我一宿。”

  她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想她的,是他的心。

  但只能安慰自己,她能一时片刻的牵绊住他的身体,就有可能牵绊住他的心。

  她由着他引导,脑子里催眠自己,那是一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过了一会,又告诉自己,那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嘴角却带着笑,想起它横中直撞的野蛮,想起它温柔缠绵的砥砺,心里就像一颗泡得发胀的莲子,要冲破外壳的阻挠,出淤泥,濯清涟,开一株娉娉婷婷的莲花。

  过了一会,身后没动静,手却还被他紧紧拽着,她转身,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从他掌下抽出手,手肘托腮侧卧着看他。

  也只有这时候,她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男人有张好脸蛋,年轻时如果羸弱点,肯定是如假包换的小白脸,随着年岁增长,磨砺出凌厉威严的硬汉子气质,只是眼里经常闪现促狭涎赖的神色,让他的正气荡然无存,图留登徒子的嚣张气焰,让人一边排斥他又一边被他吸引。

  他有一副好身材,应该是经常健身的。被他护佑,会非常有安全感,可惜他经常只用来仗势欺人,尤其是欺负她,辗转在他身下,可是地狱可是天堂。

  她痴痴看了一会,转身轻手轻脚的下床穿上衣服,拉上窗帘,抖开床头的床单盖在他身上,捡起地上的纸团,都不敢再多看一眼便带上门逃出去。

  过了一会她又悄悄进来,瞥了眼床上,看见男人睡得很熟,便走过去轻轻将床单扯开了些将他盖好,然后开了空调加湿器才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出去。

  空调加湿器吐着丝丝缕缕的水雾,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徐承前睡得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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