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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0 不重不威

云前徐行 一颗蒲公英 7280 2022-05-07 12:26

  李珞云想起那句难听的话,屁股决定立场。每个人立场不一样,顾忌的东西就不一样。

  在他成功的路上,要利用多少人,牺牲多少人?除了金钱名利,在他心里,还有哪些东西是不可以被利用,不可以被牺牲的?有没有不可触碰的禁地?

  夕阳将窗格拉长,影子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墙上。很多横平竖直的东西,它的影子却因为环境的不同而扭曲变形,不复原来简单明了的模样。光鲜亮丽的背后又究竟有多少千疮百孔?

  李珞云说:“监管越来越严,瞒天过海不可能好使一辈子。”

  “处罚决定已经下来了,黄牌警告,停产整顿一个月,马上要开股东会议,改造升级的事这次肯定敲定。最迟下月中旬,会有专业的化工设计研究院出图,由专业的工程队施工。”

  李珞云把目光转向身边的男人:“行,这次是我蠢我傻。我以后都装聋作哑。”

  徐承前笑道:“这气还没消啊,我怎么陪罪呢?”一边说一边靠近。她双手举在胸前阻止他靠近,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在裤兜里响起来。她站起身,拿出手机看到李俊的名字,再看看窗外暮色渐浓的天空,歉意顿生:“抱歉师兄,我实验室有点事耽误了,我马上就过去。”

  徐承前等她打完电话,站起来:“李俊约你在哪里吃饭?”

  李珞云往门口走:“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他伸手拦住她:”我陪你一起去。”

  “我带你去算怎么回事。”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他促狭的看着她。

  “有什么不放心的,师兄是正人君子。”她没好气。

  “我是不放心你,怕你吃醋吃昏了,故意惹点事气我。”

  抬手就要去摸她的脸。

  她气恼的推开他:“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可理喻。”

  正待开门,人已经被他他抓住,摁进怀里:“你昨天不就是不可理喻,歇斯底里的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伤人说什么。”

  她心头委屈:“你说的不难听?你说的就不伤人?”

  看她又快要哭的样子,他笑着用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好了,我们都别置气了好不好。有什么敞开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放开我,让我走。”

  “就这么急着去见别的男人?”

  他忽然发狠,将她抵在门上吻住她的唇。门被突然的撞击震动起来。

  她又羞又恼,还不知道门口有没有听墙角的,他就如此放肆。

  她使劲摆头躲避,他就去吻她的脖颈,她用手推,用膝盖顶,却被他悉数化解。

  拉拉扯扯中两人踉踉跄跄倒在沙发上。

  他压制着她,仗着体重和体位的优势,在她脸上脖颈上啃来啃去,她一双手在猛力捶打他的背脊,落下去接触到的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男人的气息炙热浓烈,像是旺火上的一锅开水,噗呲噗呲的冒着热气。

  她的捶打不仅没有让他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他手肘撑在她腋窝两侧,双手手用力一扯,撕开她的胸前的衣襟。

  清脆的一声响,是扣子落地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弹跳声,振幅不断衰减,像一首歌的余音,最后归于平静。

  他推高她的胸罩,将她的两团丰盈捧在手心,让它们高高耸立,摆成任君采撷的姿态。

  他低头含住尖端。带着惩罚的力道,极尽挑逗。

  发髻被揉乱了,发丝从沙发边缘垂下来,几乎坠地。一双手颓然的垂下。交错的呼吸,纠缠的眼神,磕磕碰碰的两颗心。

  她欲哭无泪的望着天花板上的那盏水晶吊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又和他扭成了这样不堪的造型,不是在心里发过誓,再不要这样苟且了吗?为什么一被推倒就卑贱附体,抗拒不了他,任他为所欲为。她恨自己,恨这样不争气没有一点血性和骨气的自己。

  君子不重则不威,怪她自己。如果没有那次醉酒不省人事后的荒唐,或许就没有这后来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一步错,步步错。破罐破摔原来就是这样。

  身下的人忽然没了反应,身体瘫软,眼神空虚,徐承前终于从痴狂中清醒过来,他扳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面对她:“说句话。”

  她咬紧牙关不言不语,神情木然,他就晃她:“别发呆,说话。”

  终于她像是回魂,叹了口气:“你让我说什么?说徐老板,你是喜欢我半遮半掩还是□□?说徐老板,麻烦你带上套,动作快点,速战速决,别让我师兄等我太久好不好?

  他腆着脸笑:“真记仇啊。昨天我说错话了,我道歉可以吗?”

  她眼神冷淡:“你徐老板怎么会错,即便是错也该死不承认啊。别浪费时间,要做就做,不做走人。”

  他捏住她的下巴:“做,怎么不做,做得你几天下不了床你就听话了。”

  牛皮也不怕吹破,她忍不住讥讽:“你还真当你那玩意横扫天下,所向披靡?”

  “收拾你,足够了。”一只手撩开她的裙摆钻了进去。

  他肆意揉捏那处温软:“看看,湿得这么快,早迫不及待了吧。别急,我那里也早竖起来了,就等着一亲芳泽呢。”

  她冷笑着看他:“说这么隐晦干什么,直白粗俗点,我在录音呢。”

  他一怔,停下来四处看,终于发现她把手机藏在身体和沙发靠背之间,他伸手抓过来,按停录音键,找到视频录制,晃到她眼前:“录个音有啥用,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要视频才行,血脉奋张,简单粗暴,刺激感官强烈。你看看网上爆出的丑闻,那个哪个是靠录音爆红的,都是视频好不好?而且得露脸,要不就两器官,谁知道是张三李四,你说呢?”

  他说完举着手机就对着她的脸拍起来,她狠狠抢过来,用手机侧面狠狠劈了下去。

  咚的一声响,他被砸的头晕眼花。她的手甩下来,手里的手机脱手落到地板上,砰的一声滑出老远。

  他伸手一摸,没摸到血,遂用力揉了揉:“真够狠的你,幸亏不是劈柴的刀。”

  她看着他的额头由白转红,形成一条突兀的红痕,心中负气的想,怎么没砸死你。

  他看着她发傻发愣的样子,俯身啄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放心,我死不了。”

  她啐道:“死了活该。”

  “这么恨我,我告诉你个法子解恨,何必亲自动手把自己搭进去。要不要听?”

  她眯眼看他,不信更不屑。

  “你不是一直想抓住我的把柄搞垮我吗?我刚刚把我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一点都不带隐瞒的,你可以告诉孙天阳,也可以告诉媒体,还可以写信到有关部门检举揭发。去吧,我不拦着你。最好你能一举成功,让我把牢底坐穿。”

  他双手扒开她脸颊上的发丝,露出她莹白的脸庞,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想要洞穿他的心肝脾肺。看看他又耍什么阴谋诡计。她看不出来,只看到他眼里炙热的火焰,只感觉到他身体犹如熔炉,要将她熔化。

  两个人维持这种暧昧的交叠体*&位很久了。蠢蠢欲动的身体切割着脆弱的意志,摇摇欲坠。

  她用最后的理智避开他的目光,扭头望向办公桌那边:“谁要听你这些卑鄙龌龊事,我对你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你让我走,以后都不要来骚扰我。”

  他哈哈大笑,俯身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放开,呓语般道:“不,以后我的事,我都要告诉你,都要让你知道。我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你只能跟我一起守口如瓶,时时刻刻为我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我还要让你知道,我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坏人,你偏偏还爱的要死,你的正义感,道德感,在遇上我之后,都成了狗屁,哈哈。”

  近在咫尺的眉眼,浓得化不开的眉峰,深不见底的眼波,永远看不到云遮雾罩下的那颗心,究竟存了多少阴谋诡计。

  她气急败坏的捶打他。他干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怕半夜鬼敲门,还要把她拖下水,让她背上道德法律的枷锁,不断审判自己的道德良知。

  仗着自己捏到她的软肋,便有恃无恐。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许久无人光顾的办公室,此刻即便只有两个人,也闹得沸反盈天。

  他任由她捶打,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等她的拳头最后停下来,有气无力地搁在他胸口时,他伸手捂住她的手腕:“既然舍不得我坐牢,就跟我站在一起。把我变成你想要的那种人,或者让你自己适应我。你自己选哪种?”

  她不无悲凉的笑了:“你变不成我想要的那种人,永远不可能。我也不可能适应你,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他松开她,站起来看着她:“话别说太早,这一生,还长着呢,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们的故事?李珞云仿佛看到了一场即将燃起的烈焰,它将焚烧他们的躯体和理智,灰飞烟灭后徒留一望无际的寂静与苍凉?

  逃不开,躲不掉,命中注定的恩怨纠葛。

  她撑起来,背对着他,整理自己的头发,衣服,然后蹲下来找那颗纽扣。

  他看到她一只手捏着衣襟,一只手推开茶几,一双眼睛焦急的四处探寻。

  他俯身搬开茶几,下面除了一层积灰,没有其他的东西。

  她跪在地板上,伸手往沙发下摸,摸了半天,一无所获,除了满手的灰尘。

  他抄手站在一旁,看她瞎忙乎。

  她又气又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站起来,恼怒的看着他:“你赔我扣子。”

  他笑了:“行啊,我衣服上多的是,你要,我都剪给你。”

  “剪下来有什么用,这里又没有针线。

  “你才知道,那还撅着屁股找来找去?”他乐不可支。

  她懒得理睬他,抬脚走去旁边的洗手间。

  洗手的时候往镜子里一看,头发蓬乱,面色潮红,衣襟豁了个大口,里头的山水沟壑一览无余。

  他拉她进来的时候是明目张胆的,她总在想,要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可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去见李俊,出这个门都没脸。自作孽不可活。

  徐承前走了进来,看着镜子里的恼羞成怒的她,竭力忍住笑:“把我的衣服脱给你?我不介意再打一次赤膊。”

  她很想回敬他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但忍住了。

  “我找人给你送一套过来?”

  他把他的手机递给她,裂屏的手机,像布上一层蜘蛛网。

  点开,屏幕亮了。还能用。

  她掏出自己实验室的钥匙递给他:“你去我实验室把我的实验服拿过来。”

  他不接:“何必那么麻烦。”他走上前,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是一个小型订书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撩起她的衣襟叠在手里捏住,订书机伸过去,咔哒一声,钉上一枚鲜红的订书钉。

  他松手,替她理了理衬衣下摆,用眼神示意她看镜子。

  这枚红艳艳的订书钉,在一拍白色贝壳小纽扣中,异常突兀,十分抢眼。

  徐承前歪着脑袋欣赏自己的成果:“不错,锦上添花。创意非凡。”

  李珞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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